特异者，既是珍贵的人才，也是最不稳定的因素。”岳正阳插嘴道。

“还有......”元教授转头看向岳正阳，“叫老板再上两份猪蹄。”

岳正阳点了点头，起身除了包厢 。

“如果我选择留在学校，我会怎么样？”黄休不自觉地摩挲着已经冰凉的茶杯。

“你只有两种结局。”

元教授举起一根手指。

“一，被强迫加入官方机构，接受管辖，在特殊的机构继续学习，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也包吃包住，但那里可不是天都大学，没有这么自由。”

“的确。”云宁一边扒饭点了点头。

被强迫加入官方机构......黄休在心中默默否决了这个选项，也许元教授的措辞中多有抹黑，但转入官方机构，的确不如加入天都大学。

“第二，那就是抹除记忆，消除灵基——也就是抽走你体内的虚能，让你彻底成为普通人，再也没有觉醒的可能性。”

被定到16c的空调呼呼吹出冷风，黄休脖子后有一股寒意掠过。

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彻底成为普通人吗？还有这样的技术？”

“抹除记忆是已经很成熟的技术，不会伤害到大脑，消除灵基也不会影响到你的身体。”

元教授略有深意看着黄休，“但是两种下场你难道愿意接受吗？在明白了世界的真相之后，你难道甘愿平凡，重新回去做回普通人吗？放弃即将到来的优越生活，无穷的可能性，强大的力量。”

“我，我.....”黄休抬起头，满脸纠结与迷茫，他既不愿意从现在的生活中脱离，但也不愿意抛弃让自己未来变得更好的可能性。

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开学只想放假，上课只想下课，十二点吃饭，十二点半就饿，做什么事都只看眼前，连未来也只能规划到大学......

平凡又中二，懒惰又短视，

时刻幻想自己与众不同，但当通天之路真正摆在自己面前，却还会犹豫。

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无法下决心？

是方妙晴吗？

不，不绝对是！

黄休第一次深度地叩问着自己的内心。

是胆小，是害怕，是对未知的恐惧！

改变不一定是好事，但只要什么都不做，就一定不会犯错！

这就是他真正的想法。

“别急！”元教授笑了起来，“在复试前，你还有两天的时间可以仔细考虑，我想最后你会做出一个不会让自己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