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侮辱在先,萧郁自觉占理,愈发肆无忌惮起来,冲男人做完鬼脸后,抱住苍流荒的腰,可怜巴巴地仰头看着他:
“兄长,你看这人好不讲理,骂我是乞丐,又欺负小弟我——”
男人的脸被气得涨成了猪肝色,旁人看了,一时之间怕是还真不知道到底是谁欺负了谁。
萧郁仍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黑衣青年瞥了一眼,低头继续挑着布匹。
躲过男人伸出的手,萧郁口中一边向苍流荒哀声求救,脚下却是灵活的很,健步如飞,像是逗蟋蟀似的,左躲右闪。
男人哼哧哼哧抓了半天,却连少年一片衣角都未碰到,更是气急。
“你小子给我等着——看我不叫人来收拾你!”
急红了眼,男人布匹也不买了,大喊一声,冲出了布庄。
“唉……”长叹一声,萧郁摇摇头:“真是不经逗,怎么这就气急败坏了呢。”
一扭头,却见苍流荒正睁着一双黑沉沉的眼看他,目光如炬,像是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坏了。
嘴角笑容僵了僵,萧郁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玩的太开心,一时忘了自己现在的身份。
也不知道他方才到底看见了自己所使的步法了没有。
“怎么了?”萧郁摸了摸脸,揣着明白装糊涂:“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
随后又一把拉住苍流荒的手,左右晃了几下:“兄长可是怪我方才惹出事端来了?”
“是那臭不要脸的先骂我的,我这次确实冲动了,兄长不要责怪我……”
“你看他骂我叫花子,就是在骂你,兄长生得这般好看,怎么能被叫作乞丐呢?”
萧郁一口一个兄长,又夸赞起苍流荒来,舌灿莲花,当真是要把人夸出花来。
“噤声。”
被萧郁吵得烦了,苍流荒出手如风,点上他的哑穴,这才觉耳边清净了些。
口不能言,萧郁呜呜嗯嗯了半天,又开始可怜兮兮地卖惨,试图让苍流荒解开这哑穴。
可惜苍流荒不为所动,全当做耳旁风。
刚挑好布匹,苍流荒正让老板给怀中的婴儿丈量尺寸,身后的萧郁又开始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一阵掌风自后背袭来,苍流荒神色一凛,侧身躲过,手边挑好的布匹瞬间被打成碎片。
几块破布在空中飘荡,落至脚边,苍流荒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收敛得极好的杀气迅速蔓延。
在场的人皆打了个寒颤,战战兢兢地看着这尊冷面煞神。
“就是他们两个!”
先前的男人从一众打手身后走出,趾高气昂地指向苍流荒与萧郁。
“我要让你们知道,惹了我没好果子吃!”
一挥手:“给我上——!”
“唉……”
看看目光冰冷的苍流荒,再看看志得意满的男人,萧郁长长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
你说你,我脾气好,惹我就算了,怎么敢去惹他呢?
说你这人瞎还真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