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问道:“阿豹,她表明身份时真没掏证件?”
阿豹点头确认。
费大壮接着追问:“当时她是否奋力挣扎?你到底有没有真正发生关系?”
碍于女士在场,费大壮比划了一个示意动作。
阿豹答道:“还没尽兴便被破门而入了……”
见状,陈东翻白眼叹息,阿豹竟还想着未尽兴事。
费大壮思虑后表示:“如果对方不起诉,则交罚款即可无事;否则以双方特殊身份,事情将十分棘手。
建议尽可能私下解决。"
听到这番话,陈东眉头紧锁:“若不能私了解决,阿豹会被判多久?”
费大壮摇摇头答道:“以阿豹的情况,法官若严惩,至少判刑五年以上,且不得上诉、减刑,毕竟对方乃警察。"
你老板处理警察相关案件己有三十载经验,而我费尽九力方缩短至二十五年,由此足见这类事情何其棘手。
如今你同事竟与一位女探长发生了不当关系,他不免暗自猜测自己是否与警察八字不合,以致身边亲信接连遇祸…… “先看看能不能办理保释吧。" 陈东会意地点点头,心中明白虽说法律应平等对待每一个人,但在当时那个时期的香港,并无真正的公平可言。
除非使些旁门左道,否则以当事人一个是矮人出身,一个却是执法人员的身份,无论是法官还是陪审团,大多倾向站在警官这边。
若该女探长坚持对阿豹提起诉讼,那阿豹必入监牢无疑,且至少服刑五年,有确凿证据支持下根本无法提出上诉。
此间再无其他对策可想,纵使有办法也是难以开口,只好先行将其释放再作计较。"这事可行,我现在就去办手续。" 鬼佬大壮应允后便出门去了。"现在麻烦大了,没泡到正常女孩,反而招惹上警方。
等出去后得把那位女探长背景查清楚,再向她诚恳致歉。
希望能得到对方大量,如果不能如愿你也只能在里头陪叔叔几年了。" 鬼佬大壮离去后,他摇头叹气地看着阿豹。"也只能如此。
谁知道中环那些警察都不按常理出牌,不过...老大,刚才鬼佬大壮在我面前不太好说,昨晚跟我同眠的那女警似乎叫小文......”
知晓最糟结果不过是在狱中关几年,阿豹并无慌乱神色,毕竟对于他们这些矮个子男子来说,在监狱服刑犹如大学生入学般常见,而且内部除缺乏女人外倒挺惬意自在。
他曾随老大拜访同叔数次,每见对方容光焕发仿佛来此度假一般。"什么小文?哪个小文?”陈东闻此消息满面疑云,疑惑地注视着他。"老大你忘了?就是我们中学时的学生领袖啊!”见老大似乎毫无印象,阿豹连忙提醒。"我压根记不清中学时班主任男女之分,还能认得什么学生领袖....”
“等等!你小子上学时期缺课比我还频繁,怎可能记得啥学生领袖?”陈东没好气地瞥了一眼阿豹,随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好像有点蹊跷,阿豹你那会儿旷课记录堪称校史榜首,轮到原身其次。
若非每年及时缴纳学费,你早被学校驱逐,根本熬不到毕业典礼。
我都对所谓学生领袖没什么印象,你居然还记得,此事古怪。"
“当初她家和我家相距不远,某次看见小文正受几个混混欺负,我曾仗义相救。
然而毕业后便投入勇哥麾下闯荡江湖,她的家庭亦搬迁离散,此后再无见面机会,真没料想到这位竟是警察…” 阿豹伸开手掌说道。"那你确切肯定她即是曾经救过的小文吗?” 陈东斜着眸光仔细端详他,倒非全然质疑阿豹过往善举——毕竟江湖道义常伴此人左右。
但实在难信世间竟存在这等匪夷所思之事:昔日相救于危难之中,今朝却反与其发生纠葛...这是报恩的方式么?
“这么多年杳无音讯,哪敢断言绝对相同?当晚确实喝醉恍惚看不真切,待昨日回想起往事才发觉些许相似处,再听周围同事称呼也称小文,八成应该便是她...” 阿豹抚着下巴慢慢回忆述说。"……假如是你说过的那位获救的学生代表,情况会更好,诚恳地给人道个歉。
之后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就像我们矮骡子身上的纹身一样,一旦纹上去,即使洗掉也会留下印记。
她可是一名警官,除非她转行不做这个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这人回忆起过往,脸上一副痴迷的表情。
阿豹心知肚明这人的想法,但还是有必要跟他说清楚,以免他像舔狗一样越陷越深。
谁会为了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去做警察呢?
“我懂,但我就是想想还不可以么?”阿豹嘟囔了一句。"走吧,等搞清楚再说。"
...
看到鬼佬大壮回来,陈东拍拍他的肩膀。
与此同时,
在扫黄组办公室里,
“Madam周,小文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