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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187烟火里,栗树下

林颜茉:“过山车走起。”

曹恩齐:“我记得你不是有点恐高吗?坐这个不会不舒服吗?”

林颜茉:“不影响我喜欢。”

“难受了要说,知道吗?”

“知道了。”

在过山车俯冲时牵手欢呼,在皮艇飞速漂流时往对方身上撩水,在梦幻的剧场观看表演,体验让人手忙脚乱地飞行的空气背包,最终为了出片还是坐了旋转木马。

【偶遇默契迪士尼约会,xql不要太甜!(图片)(图片)(图片)】

【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是偷偷约会!】

【呦呦呦~迪士尼诶~】

【你们两个简首虾仁猪心啊!在北京都满足不了你俩了,还到上海来,追着小何杀啊。】

【我何律做错了什么?】

【开玩笑,我何律是坐以待毙的人吗?】

【就是,我何律可是在大三角时期,毅然决然杀出自己一条CP之路的男人。】

【我敢赌,何律包插一脚的。】

【我跟楼上。】

【仙子你糊涂啊!北京是没有你喜欢的游乐园吗?非要来上海,我看你这二人世界还能有多久。】

【楼上格局要打开,仙子怎么不能是也想见何律了呢?】

【太好了,三个人三对CP,我们没救了。】

【我就说学院是个筷子筒。】

【预言家受小妹一拜,在迪士尼北门口的大桥上看到何律了。】

【我就说咱小何又争又抢的。】

【凭什么后来者居上~因为小何又争又抢~】

烟花绽放之时,林颜茉和曹恩齐美美合照了一张,就出去和赴与何运晨的约了。

何律的邀约基本没人会会拒绝,因为何律实在事忙,见一面不容易。

何运晨站在路口,仰望空中明明灭灭地烟花。

「看着飞舞的尘埃 掉下来~

没人发现它存在 多自由自在~

可世界都爱热热闹闹 容不下 我百无聊赖~

不应该 一个人 发呆~」

「只有我 守着安静的沙漠 等待着花开~

只有我 看着别人的快乐 竟然会感慨~

就让我 听着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有什么 是应该 不应该~」

「我的心里住着一个 苍老的小孩~

如果世界听不明白 对影子表白~

是不是只有我 还在问 为什么 明天更精彩~

烟火里 找不到 童真的残骸~」

「只有我 守着安静的沙漠 等待着花开~

只有我 看着别人的快乐 竟然会感慨~

就让我 听着天大的道理 不愿意明白~

有什么 是应该 不应该~」

「只有我 就是我 好奇怪 还在感慨~

风阵阵吹过来 为何不回来~~

风一去不回来 悲不悲哀~~

麻木得那么快 应不应该~~

能不能慢下来~」

何运晨突然想到这首歌,林颜茉喜欢的歌。

好听是好听,但是他听着不舒服。

此时此刻,他脑子里却自动播放着这首歌,原来包含这么多孤独的美。

「笑得开怀 哭得坦率 为何表情 要让这世界安排~

我就是我 我只是我 只是一场烟火散落的尘埃~

风阵阵吹过来~~

风一去不回来~~

能不能慢下来~~」

他也终于明白了,林颜茉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位饱受争议的歌手。她透过歌声,摸到了熠熠生辉的音乐之魂。

这首歌真的好美。

也真的很痛。

是无声的撕心裂肺,是人声鼎沸之下包裹在一层结界之中的孤寂。

何运晨在这初夏之中打了个冷颤,打开了手机。

「这是一棵年纪的零头都比我大的栗子树,小时候偷打过上边的栗子,个头很小,但很甜。这是一棵品种非常普通的纯种的没嫁接过的栗子树,除了年份长些也没什么价值。如果说它是我们村子的地标,那知名度也是堪忧。我最喜爱它,我爱它纯粹,爱它浑身是刺,爱它静默坚毅的活了那么久。我想找到世界上仅存的纯粹,我只找到了它;我想找到一个能耐心听我唱听我说的听众,我只找到了它;我想找一个永恒不变的信仰与热爱,伴随着音乐,我的眼前只剩下它。

“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为什么古时候的诗人就活不腻歪呢?

人们来来去去,种下这棵树的人早驾鹤而去。它俯瞰整个山村从生机勃勃走向迟暮,树下再也不是那些朝气蓬勃的人了,曾经陪伴它灌溉它的少年早成了走路都要人搀扶的老翁了。我仰望着它,它也俯视着我,它把为数不多的叶子落在我手上,落在我身侧,落在我脚边。它也会哭……

风雨来袭时它只能发出沙沙的声响,让人感觉它好像快承受不住了,可是没人知道……

我又能怎么办呢?它活了这么久,一定懂的更多吧。

它又掉下来了一个栗子,我伸手捡起,小心翼翼地徒手包开,手很幸运地没有被扎破皮。

但它却送了我一个坏栗子,我依然好好收下了,我知道这是它给我的礼物。它没有责怪我从前用棍子打它的枝条,还爬到它身上。它告诉我它心里很苦,但吃它果子的人只会把苦的扔掉,只捡甜的吃,还抱怨它的果实一年比一年坏的多。

我给它唱我新写的歌,我告诉它除了它没人听过,它用沙沙的声响为我伴奏,第一次有人为它唱歌,也第一次有人为我伴奏。

我告诉它:你很高大,很漂亮,你的付出有人看到了,起码我就看到了,你的心声有人会倾听,起码我就听到了。

它说前些日子它不舒服不开心,有工作人员给它输液看病驱虫,它说:“你的不舒服也要早点去看医生,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就像你小时候因为抢不到秋千而趴在我身上哭,你现在也依然可以大声放肆的哭!”

我好像明白我病了,我好像知道了人无完人我可以不用那么累,我好像知道了哪怕没人知道什么是微笑抑郁症我也有棵可以依靠的栗子树。

欢笑和痛苦都不是面具,我有时候也过得很好。我努力变得越来越宽容豁达,拥有独立的思想和观念,平等看待一切。

我却看到世界变得越来越不好,歧视变得严重,冷语与嘲笑躲在玩笑后面肆意疯长。是真的这么糟糕,还是我眼里的世界如此糟糕呢?

当我看着栗子树时,它也在看着我。

它孤单、温暖、坚毅、脆弱、纯粹、向往自由与阳光,它没有伴,但它最不一样。」

这是林颜茉在2016年春节那天的发布的,早就随着那些记忆己经锁起来了。

或许林颜茉自己也想不起来自己有一个,发过几篇小作文的,仅好友回答问题才能进去看的空间。

其实她早就意识到自己的问题,早就挣扎在痛苦里了。

正陷入愁绪,手机里就收到了林颜茉说他们己经出来了的消息。

收起手机再抬头,那个小姑娘己经拉着曹恩齐过来了,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隔着口罩都能看到的开心。

何运晨心里最后一丝纠结消散。

没有什么比她幸福快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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