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意能看出问题来,萧浔和方平同样也看出来了,但查来查去,没查清寒衣现字的事,倒是先把杀害方成玉的凶手揪了出来,竟是咸宁宫一个不起眼的粗役太监。*w.a,n_z\h?e,n¢g?s¨h-u/k′u\.!c′o?m~
粗役太监好赌成性,为了还赌债,一直在偷宫中之物,运出宫卖。
那天,他正要将偷来的绸料运出去,却不想撞上了不知为何出现在那儿的方成玉。
偏偏方成玉又瞧见他手中的绸料,大声嚷嚷了起来,他怕引来巡卫,就用绸料将人给勒住。
他没想把人勒死,是一时失手。
人被勒死了,他只能毁尸灭迹,就将人扛去咸安宫池塘边,绑上石头,将人沉塘。
可谁想到,石头没绑牢,尸体浮上来,被咸安宫的小宫女给发现了。
“总算有一个案子破了。”霜降感叹道。
寒露嗤笑,“疑点重重,怎么能算破了?”
“哪来得疑点?”霜降咬着芒种给她做的肉干含糊不清地问。
“前几日,我才说你长了脑子,今儿脑子又被你吃没了。”寒露撇嘴道。
“呀,我要跟娘娘说,你又欺负我!”霜降把最后一块肉干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瞪她。/x/i¢a?o~s+h\u~o~g+u,a\i`.`c′o′m!
“去啊去啊。”寒露拉着她往书房去,“娘娘写了好一会字了,让娘娘休息给我们评评理。”
进书房,谢知意刚好写完搁笔,笑盈盈看着两人,“要我评什么理呀?”
“娘娘,您可得为奴婢做主。寒露她又说奴婢没脑子,明明前几日她还夸奴婢,出耳反尔,是坏人,您罚她,不让她吃芒种做的糕点,把她那份糕点,全给奴婢,安慰奴婢受伤的心灵。”霜降饶有其事地道。
“馋嘴丫头,就惦记着吃。”寒露笑骂道。
“来,霜降说一说,寒露怎么欺负你了?娘娘为你作主。”谢知意笑道。
霜降冲寒露扮了个鬼脸,“勒死方秀女的太监抓住了,这案子不就破了,可寒露非说案子疑点重重,不算破。”
“寒露,你和她说说,案子有哪些疑点。”谢知意笑道。
“是,娘娘。”寒露行了一礼,才缓缓说道:“方秀女住在瑞宁宫,大晚上,她平白无故的往咸宁宫跑,这就很不合理。还好巧不巧遇上那个太监?那太监偷了绸料要运出宫,按说该走偏僻的角门,偏选了咸宁宫附近这条路,他到底是想让人发现呢?还是不想让人发现啊?”
“你这么说,好像有那么点道理。°t新e′完/?本¥@@神¢站[#> >/更2.新|最!£?全??:”霜降又掏出一根肉干啃。
“就知道吃。”寒露在她手臂上轻拧了一把,接着说道:“再者,那太监说他是失手勒死方秀女。可他是一个常年干粗活的太监,手上的力气本就比常人要大,他会不知道勒颈这等事,稍微失了分寸便会要人性命。他明明可以将人打晕,为什么要勒人?他分明就是要致方秀女于死地。还有他怎么刚好那么巧,手边有绑石头的麻绳?他既想毁尸灭迹,怎会连石头都绑不牢?依奴婢看,说不定根本就没绑石头。”
“你说的不对,方秀女身上可是带着塘泥呢。”霜降立刻指出。
“塘泥池塘边也有啊,谁说只有池塘底才有塘泥。”寒露白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