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杜一去报官,对刑部的大人说,“我家小姐说了,她只要一个公道,追回的银子她分文不要,全捐给衙门公用,请大人们吃些茶水,辛苦大人们了。!j+j·w\x¨c¨.,i¨n^f-o.”
有这等好事刑部的人自然不遗余力,李王张三位掌柜在杜敏杜瑾面前硬气,一进大牢腿就软了,一五一十的交待了李江氏让他们做假账,吞没银子的事。
三个铺子都是赚钱的,一年下来三四千两,原身一两也没见着,李江氏太贪得无厌了。
李江氏被传唤到了刑部,当她看见跪在大堂上的三位掌柜时,恨恨的瞪了他们一眼,狗奴才,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江氏并不承认自己贪了铺子的银子,一口咬定铺子不赚钱,但是她这点小伎俩在刑部这些积年老吏面前可不够看,那些账本虽然是假的,也记了进货出货日期,人家略一对比同期别家的价格,登时指出来作假之处,“别家做生意都是低价进高价出,你家倒是与众不同啊,高价进了低价出货,怎么?做慈善啊?”
李江氏辩解,“生意不好做,恰好进了高价的东西,也只得低价出了,盘活银子嘛。,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
“哟,你找的掌柜不行啊,四年来一直这么做,你竟然还用他?我且问你,你得填多少银子进去?”
“大人容禀,这几个铺子是我给外甥开的,不赚钱我也没办法,只想着有一日要交到他手里,万万不能倒闭了,所以民妇才咬牙撑着,只没想到我外甥竟然不领情,还告到大人这里来了,天地良心,我若想贪这几个银子,只告诉他倒闭了他又能怎么着?大人,民妇冤枉啊!”
“好一张利嘴,看来你是死鸭子嘴硬到底了?来人哪,拿证据给她看。?k,s·w·x*s_./o?r.g^”
李江氏懵了,什么证据?
差役拿了真的账本给她看,上面记得清清楚楚,几月几日多少银子送回府里,后面还有她的印章,李江氏如遭雷击,这个怎么被他们拿到手的?
“李江氏!如此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江氏结结巴巴道,“这这,我并不知晓这些,许是我身边的妈妈收了却不曾告诉我。”
大人露出了讥诮的笑容,“看来李府真是家大业大,几千两的银子一个下人就敢做主。”
李江氏低头不语。
“本官呢也不想问你们府里是谁做主,只是这银子杜小姐已然捐给了衙门,那你们府上就得把银子交上来,我也不跟你多算,三个铺子,一年三千两,四年一万两千两,李江氏,啥时候能送到衙门来?”
李江氏惊呆了,捐给衙门了,小贱人怎么这么狠?
“大人,日前我府里发生了一起偷盗案,至今未抓到贼人,库房里的东西全被偷了,这银子也在里面,现如今我拿不出来啊。”
“呸!还在这胡言乱语,你们家里的人都好好的,却任由贼人一夜之间搬空库房,你打量着大家都是傻子吗?这银子你是不拿出来是吧,来人,去她家里搜!没有银子拿房契地契抵,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大包天敢赖衙门的银子!”
“是!”众衙役应声而去,徒留下李江氏哭天抢地,“大人不能啊,大人,民妇家里真没有银子了,大人,您不能听杜敏那个贱人挑唆啊,大人,求求您饶了民妇家里吧。”
大人见她骂杜敏贱人,心说调查来的情况这个李江氏不是杜小姐的姨妈吗?怎么跟仇人似的?
“住口!本官办案一向秉公执法,从不循私!何来听人挑唆一言?你这是在质疑本官吗?就冲你以下犯上也该挨二十大板!”
李江氏一下子住了嘴,挨板子可不行,有损她高贵的形象。
后来杜敏听系统说,除了何清雅的嫁妆没动,李府的三个千亩庄园,两处内城的宅院全抵给了衙门。
李府元气大伤,将下人们发卖了一半,后来又卖了现在住的大院子,搬到了另一处三进的宅院,又卖了一批下人,家境回到了原先的起点。
“哼!便宜她们了,至少还有命在。”
因着给衙门捐了银子,杜敏在刑部那里也挂了号,一些衙役捕快巡逻到杜敏的铺子时格外关照,因此她的生意顺顺当当,没有地痞流氓来捣乱。
杜瑾见状安心在书院求学。
杜敏无事就坐着马车去铺子里庄子里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