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医生跟你前女友很般配,这是准备复合吗?”宋云峥带着几分讥诮。
温枳实针锋相对,“宋区长跟你前女友很不般配,这辈子也别想复合。”
宋云峥不怒反笑,神情傲慢地把出院单放桌上,抬膝翘腿坐到温枳实对面,“温医生好大的怨气啊,似乎对我很有意见?”
温枳实冷嗤了声,“宋区长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清楚。”
“哦?我公务繁忙,每天处理的事情太多。不知温医生说的是哪件?还请明示。”宋云峥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揣着明白装糊涂。
温枳实严正警告他,“希望宋区长以后严以律己,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再骚扰我的妻子。”
“哦,你说溪溪啊?那怎么能叫骚扰,我只是想跟她叙叙旧。毕竟我们有五年的感情,抹也抹不去的。她心里要是没有我,怎么会一再地跟我接触呢,还主动给我打电话。她虽然跟你结婚了,但爱的仍然是我。”宋云峥翻到手机的通讯记录,茶茶地让温枳实看。
温枳实瞟了眼,确实是南溪拨出的,她找宋云峥干什么?
他不能被宋云峥带歪了。
“不管你们过去是什么关系,她现在是我的妻子。请宋区长认清自己的身份,跟我妻子保持距离。”
他师出有名,受法律保护。
宋云峥以牙还牙,见血封喉,“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都改变不了我是南溪第一个男人的事实。你不知道当初这个道开的有多难,又.窄.又.紧,折腾了大半天才通了。若不是我这个前人给你清除了障碍,你现在能这么畅通无阻?都是一个战壕里战斗过的战友,咱们是不是得握握手?”
就凭这一点,他就永远压温枳实一头。
“宋云峥,你他妈的真欠揍。”
温枳实猛地起身,把宋云峥拉起来。
不是要握手吗?成全你。
温枳实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咔啪一声,宋云峥的胳膊就耷拉下来了。
“温枳实,你敢对我动手?”宋云峥疼得表情扭曲,恼羞成怒,“你这医生还想不想干了?信不信我找院长马上开除你!”
“那正好,让院长来评评理,你这胳膊该不该卸!”温枳实悠然坐下,面无惧色。
宋云峥色厉内荏,“你最好快给我接上,不然,故意伤害国家公职人员,最少五年起。”
“哦?你说伤害就伤害了?证据呢?谁看见了?”温枳实两手一摊,对付小人就得用小人的办法。
“不如,宋区长出去喊一嗓子,让大家都来做个见证。”
宋云峥脸色难看,这事不宜张扬,他丢不起这个人。他堂堂一区之长,被人卸了胳膊,传出去,还要不要在官场混了?要真闹开了,追根溯源,还是他嘴贱。盛若惜那边,也不好交代。
南溪嫁的这男人,看着斯斯文文的,下起手来真狠,是他轻敌了。
“温医生,刚才我出言不逊,有所冒犯。你也卸了我条胳膊,咱们算是扯平了。快给我接上,以前的事就翻篇了,我既往不咎。”
这说的,好像给了多大恩典似的。
温枳实修长的手指敲着桌子,似乎在考虑他这个提议。
半晌,才不紧不慢,但很有压迫感,道:“宋区长坐上今天这个位子,不容易,可要好好珍惜自己的政治生涯,别轻易断送了。不该惹的别惹,如果以后再骚扰我妻子,恐怕你头上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你在威胁我?”宋云峥咽不下这口气,他一个区长竟然被个小医生威胁。
“随你怎么想了,宋区长若不悬崖勒马,那只能跌进万丈深渊。”温枳实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老虎不发威,还当是病猫呢。
一条胳膊被他拿捏,宋云峥暂时服软,“温医生,我会谨记的,快给我接上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头再想办法整治他。
温枳实抓住宋云峥被脱臼的那只手臂,往外侧拉,拉至身体前方,然后向上提起。当手臂高举到头顶的高度时,轻轻地向后拉回,只听又一声响,胳膊复位。
宋云峥晃了晃,还有些疼,大概软组织挫伤了。
这个仇,他早晚找回来。
温枳实坐回桌前,一边签字一边说,“宋夫人的病可受不了刺激,希望宋区长好生看护,可别再出什么差池。”
宋云峥一把抄过出院单,阴沉着脸走了。
第一次正面PK,完胜!
温枳实心情不错,给南溪发短信:【老婆,在忙什么?】
有枣没枣打一杆子,他也没指望南溪能给他回。
所以,看到回复的时候,笑得都快成面瘫了。
【我在欣赏温医生的艳照。】
艳照?
温枳实琢磨,难不成南溪趁他熟睡时,偷偷拍过他的L照?
这是想他了,又不好意思说,只能睹照思人?
紧接着,南溪又发过来一张照片,彻底推翻了他的YY。
抓拍的,正是何芷汐坐他大腿那瞬间。
温枳实全身寒毛竖起,总有刁民想害朕。
让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又雪上加霜!
一定是宋云峥那厮干的!后悔卸他一条胳膊了,应该两条才解恨。
温枳实立马给南溪打电话,但显然她拒绝沟通,只好改为发信息,【老婆,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南溪:【这照片是PS的吗?】
温枳实实话实说:【不是。】
南溪:【那不就结了?她坐你大腿是事实。】
【今天,何芷汐自导自演了一出拙劣戏码,被我识破后,她狗急跳墙坐我大腿上。我马上就把她推下去了,还进行了全身消杀。】温枳实诚惶诚恐解释,媳妇可千万不要学某些营销号啊,开局一张图,剩下全靠编。
南溪把球又踢了回来,【那如果我非要认为你们有什么呢?你怎么自证?】
让他也体会体会,被误解的滋味。说她跟宋云峥怎么怎么,他自己不也是跟何芷汐摘不清。
【老婆,你要相信我。】温枳实突然发现此刻,说什么都很苍白,怪不得那天晚上南溪发那么大火,甚至自轻自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