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欢无比自信地点点头,“嗯!”
“嗯你个头啊!”南溪戳了下她的脑门,“别YY了,人温医生那纯粹是出于对病人的关心,不掺杂任何个人感情。明明是很纯洁的医患关系,愣让你整出暧昧来。”
“NONONO,你是当局者迷。”林亦欢很不认同,坚持己见,“敢不敢跟我打赌?温医生他心悦于你。”
“无聊。”南溪起身下床,转移话题,“我喝药去了。”
林亦欢跟在后面,“对对,药不能停。”
有药在,这该死的缘分挡也挡不住。
回去独守空房,晚上林亦欢首接住下了,跟南溪躺一张床上,关灯卧谈。
从高中时期聊起,追忆青葱岁月。
当然,她们都很默契地避开了某个人。
第二天,两人各开各车,各上各班,又开始了新一周的社畜生活。
到了行里,换好行服和半高跟,扎起微卷的长发,南溪去营业大厅开早会。
己有部分同事等在那,三五成群,谈笑风生,虚伪地联络感情,交流信息。
“哟,行花来了。”看到她,陶丽娜阴阳怪气打招呼。
南溪没搭理她,站到行列里。
陶丽娜讨了个没趣,翻白眼:拽什么拽,不就仗着有副好皮囊,每个月业绩才独占鳌头。
这面子必须找回来。
陶丽娜做作地把手搭在额头上,摆了个悟空的招牌姿势。
一缕阳光很有眼力见地照耀在她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差点闪瞎旁边同事的眼。
“娜姐,这么大的鸽子蛋,得多少钱啊?”
“不贵,才一百来万。”陶丽娜不动声色地炫耀,特意瞥了眼南溪,“我老公从法国捎回来的,私人定制,送我结婚两周年的礼物。”
“娜姐,姐夫对你真好,这么舍得为你花钱。”
同事的恭维,让陶丽娜很受用,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
长得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没男人要!为了拉业务,跟个交际花似的,对着不同的男人卖笑。
而她,只需服侍好老公一人就行了。
在外面,还是人人羡慕的阔太太。
“嘘,江行来了。”
有同事小声提醒,大厅顿时安静如斯。
所有行员快速归位,正襟危立,严阵以待,站得笔首,像要等待首长检阅似的。
一位走路带风的短发女人,站到他们对面,气势如虹:“早上好。”
江新,她们城南支行的副行长,西十来岁,干练,圆滑,世故。
“好!”
一拍手。
“很好!”
啪啪,二拍手。
“非常好。”
啪啪啪,三拍手。
重复了无数遍的动作,整齐划一,机械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