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六零年,三年自然灾害。,8!6′k?a·n^s?h?u·.¨n-e*t+
年纪都已经有七八十岁,再老的那一批大多离开人世。坐下来跟这些老人聊天,他会告诉你那几年过的有多艰难,能吃上饱饭有多难。可他们几乎都会说,那段经历永生难忘,每当回忆起来的时候,总会说着说着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为了挺直腰杆子,伟人大力发展重工业,保卫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一群隐姓埋名的人,扎入茫茫戈壁滩,靠着手算,算盘打,愣是在荒漠中炸出了蘑菇云。什么样的困难,也休想压垮国人的脊梁,相信用不了多久,老金沟会成为全县的焦点榜样。村里人都在忙着修水坝,年轻劳力主动参加集体劳动,只为了今后不再遭到洪水的侵害。当然其中也有例外,比如上次想要混饭吃,嫌打到的饭菜少不满足,还想往锅里吐痰的朱二喜。村里人得知他下去了,早就憋了一肚子怒火,逮着就往死了揍,炕上躺了两天,才能支撑着下地走动。“这些人还都是一个村里,竟然下这么狠的手,差点把我儿子给打死了。”此刻他娘埋怨着,儿子满身是伤回了家,立马把她心疼坏了。-1?6_x¨i+a′o*s,h?u`o?.*c·o~m¢这两天特意蒸了白面馒头,又把家里下蛋的老母鸡宰了炖肉,好好给儿子补补身子。平时鸡下蛋,老两口一颗不舍得吃,全都留给了儿子。朱二喜吃着香喷喷的炖鸡肉,再整上半瓶烧刀子,滋味别提有多美。一只老母鸡能有多大,朱二喜两顿就吃完了,还嫌弃鸡肉不够吃的。他娘六十多岁,鸡肉没舍得吃一口,只能捡儿子啃完的骨头,鸡肋,嗦下味道解解馋。朱贵坐在板凳上,瞅见这娘俩就来气,啥时候了还要惯孩子。“还不是你惯的,要我说打的太轻,两条腿打断了才好,省得他出去惹事!”自已的儿子啥德行,他是再清楚不过,说句不好听的那就不是个东西。别看是自已怼下来的,这种事情向来都是帮理不帮亲,不挨打还不得翘到天上去。“你这个老不死的,哪有这样说自已儿子的,以后二喜还给你们老朱家传宗接代。”“还传宗接代,村里名声早就搞臭,他能老实本分当个人,我就已经满足了。”儿子能讨媳妇,那除非猪会上树,太阳打西边上来了。人又懒,嘴巴还馋。?8+1!k*a~n*s!h′u+.·c¨o·m^回村这段时间,啥好事没做过,明摆着不是当干部的料,偏偏认不清自已的那点能力。自已早就说过,村主任当不了多长时间,还不如留在城里,好歹能在轧钢厂混份工作。“老金沟里的姑娘,谁家不知道这个狗东西啥人品,不是趴下茅房墙根偷看,就是见了女的就去搭话。”儿子别的本事没有,脸皮比别人的厚,跟妇女讲荤话,结果被人家男人听见,挨了几拳头还有脸叫委屈。朱二喜躺在炕上,这种日子真舒然,躺在被窝里不用起来,有人伺候他的吃喝。“娘,下次你炖老母鸡的时候,多炖几个钟头,炖烂糊了才好吃。”说着从扫炕席的笤帚上,折断一根稍子,悠闲剔着牙缝。她娘连连点头,表示下次肯定注意。捡起炕席上丢掉的骨头,上边只剩下些啃不动的筋,咬开骨头清理里边的骨髓。 距离上次炖鸡,过了有半年多,能吃上这么一回,实在是不容易啊。朱贵本就一肚子怒火,听到儿子还这么不要脸,实在是忍不住了。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抡起来狠狠往朱二喜身上抽,边抽边怒声呵斥。“狗东西,家里就这么只下单母鸡,我跟你娘没舍得吃一口,全都让你给造了,还有脸搁炕上躺着!”自已都想不明白,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咋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同龄人早就结婚生子,大伙的日子都穷,好歹成家立业了。“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初生下你就该扔井里去。”朱贵教训儿子,还没抽几下,老婆直接冲了过来,用身体挡住。“要打你就打我吧,别打我的儿子,把我打死了能少张嘴吃饭,正好攒点光景给二喜娶媳妇。”“你…”“二喜是我生下来的,我不疼他谁疼,不就是犯了点小错误,又不是天塌了。”扬起的鞭子,犹豫了片刻后,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朱贵深深叹了口气,以前对儿子没怎么管教,现在想管已经太迟了,人早就定了性。“我看你能把他惯到啥时候,迟早有一天他和那个林伟一样,也得被拉出去枪毙!”当爹的这样说自已的儿子,可想而知心里失望透顶,连话都懒得说。扔下鞭子转身出门,让娘俩待着吧。朱二喜探头朝着外边瞧了眼,发现他爹的确走了,用不着被鞭子抽打。也不知道为何,自已挨打的时候没觉得有多疼,反而心里感觉很舒服。“二喜让娘看看,打疼了没有?”朱二喜身上裹着被子,所以鞭子抽上来,几乎感觉不到。但他还是装作很委屈的样子,说那些村民不讲理,看到他被撸下来,就故意趁机会报复。儿子这么胡编乱造,当娘的就这么相信了,所有的过错全都怪罪到林北头上。“这个林北吃饱了撑的,自已家能吃饱饭,见不得别人过好日子。”朱二喜他娘抱怨了几句,想到儿子这个村主任,还没过满月就让撤了,八成肯定有关联。“我估计是这个林北,去找那个赵书记打小报告,害得你不能当官。”之前还寻思着,儿子当了村主任,那些姑娘不得上杆子要进门,要找个能干活,脸蛋还要好看,听话懂事的女人。结果自已想多了,媳妇没讨上,往后还得跟村里人一样,下地干活挣工分。“娘您别犯愁,其实我已经看上个女人,就等着您找媒人去提亲。”朱二喜满脸淫笑,回村这段时间里,把村里妇女的情况,基本都打听了一遍。他看上了其中的一个,想着这事儿只要找媒婆说道说道,那肯定是能成。“谁啊,谁家的姑娘?”他娘迫不及待询问,看来儿子有了主意,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女儿这么有福气。“她叫张彩霞,就在养猪场那边住着,脸蛋长得漂亮,那身段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