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光整个人都傻了,合着不是来帮他的,这是来送他上路的。?s/s¨x¢i~a,o^s/h·u!o\._c′o~m¢
自已跟小寡妇,两人的关系还没到拉去游街的地步。“不是兄弟……我两人啥事没有,最多也就是亲嘴,没有乱搞男女关系。”“我呸,不要脸的东西,馋人家的身子,还好意思说。”“你不会打算要来真的吧,拉我去游街,扒光了衣服都成,千万别连累彩霞。”认识林北这么长时间,就没他不敢做的,磕磕巴巴说出最后的请求。到了这般时候,这小子倒是有情有义,宁愿自已受罚,也不让女的受牵连。看来之前是自已误会了,好兄弟不光只是馋人家的身子,那就得站出来帮他一把。“闭嘴,不要脸的东西,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林北一拳打在肚子上,疼的林家光立马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吐着酸水。哇…边上林满堂两口子,看的是心惊肉跳的,以为就是说说而已,还真下得去手啊。绑在树上打了半小时,基本没怎么用力气,要是铆足了劲,不得把人打死了。林北早看得出来,他们二人也就是说说,想要让儿子回心转意,断了娶寡妇的念想。\x\i-a.o?s\h-u?o!h-u!a·n?g¢.^c?o′m,“满堂啊你也别发愁,这事儿交给你小北叔去办,等下我就去把老支书请过来。”“用…用不着了吧…”“听我的准没错,这些日子塔河县开启了严打,像家光做的这些,够得上拉出去毙了。”严打这事儿真有,此前赵书记在县委办公大院,遭到了歹徒的袭击,差点把命给丢了。为了惩治凶手,肃整社会上的不良风气,公安局那边下达了指示,大力整治违违法乱纪分子。赵福生就是个例子,欺凌妇女带刀行凶,拉帮结伙图谋不轨,逮着实打实判死刑。“咱们都是林家的后人,不能让这样的败类,丢光了祖宗的脸面。”这么一说合情合理,好像林家光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有什么临终的遗言,趁着还有机会赶紧说,这种案子审起来也快,最多不出三天就让拉到村子外边执行枪决。”林满堂黑着脸,他算是看出来了,不把自已的儿子整死,这是不会罢休的。关上门怎么打都行,惊动老支书性质可就言重了,哪有当爹的,把儿子往火坑里推。@\¤看#-/书;?君[? £>无??错:?内-?容£“我拉回来一车木头,满堂侄子你去找几个木匠,抓紧时间打棺材。”“刚好我请来个老画匠,帮忙给棺材外边作画,后事办的风风光光。”眼瞅着林北转身要出门,看样子真去找老支书,急忙冲过去挡住了去路。“小北叔啊,我是让你劝他回头,不是让你想法子弄死他。”林北不给他这个面子,甩开胳膊往外边走,这般时候态度就得强硬些。“不争气的东西留着干啥,眼不见为净,趁着你两人还有精力,加班加点再练个小号。”“别别别,千万别冲动,不管他干了啥,好歹也是我的儿子。”“这事儿我去告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没人怪罪到你得头上。” 林满堂磕磕巴巴,长着张嘴巴,咋还说不通了呢。两口子这会儿也顾不上训儿子,联手将林北推回屋里,反手将大门锁上。“小北叔算我求你,咱有话回屋坐下来谈,别让街坊四邻听见。”郭凤英连忙附和着,这种事情不光彩,儿子还要相亲成家立业,传出去不得让人笑话死。放着黄花姑娘不稀罕,偏偏喜欢上带孩子的小寡妇,往后连媒人都不会搭话。“现在知道要脸,之前干啥去了,自个儿的儿子多大的年纪,还让你们捆着打。”林北随了两口子,进屋后盘腿坐在炕上,长辈的气势立马上来了。年纪比他大顶个屁用,自已的辈分摆在这里,炕上那也得坐在主位上。两口子反倒像是犯错误的孩子,站在地上陪笑着,郭凤英还不忘提醒自已的男人。“木头桩子似的,杵在这里干啥,快给小北叔泡茶去!”林满堂应了一声后,赶忙按照吩咐去做,家里的地位一目了然。沉默了片刻后,林北知道火候差不多,是时候谈谈正事了。“我说你们两个人,解放都多少年了,老思想咋就不能改一改?”郭凤英脑子灵光,咋能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是在替儿子说服他们两口子。换成其他人当场轰出家门,奈何人家辈分比自家男人大,村里最讲究这些个规矩。沉默了片刻后,发出一声长叹,说出自已心里的想法。“小北叔你知道我家的情况,虽然家光脑子迟钝嘴笨,村里不少女的都愿意嫁进来。”灾荒年代活着最重要,能吃饱肚子就是好人家,长相看得下去就成。至于年龄不是问题,有的女方能比男的小十好几岁,差距再大些都能当爹了。经常听老一辈人说起,一斗米就能换个老婆,搁这个年代不算稀奇。林满堂在供销社上班,每个月都能领工资,还有基本的口粮,家庭条件能排在前边。再加上这段时间林家光进山打猎,当上了护林员,家里面不缺肉吃,多少家的姑娘都惦记着。“你说这个不争气的东西,非得看上死了男人的寡妇,诚心给我们两口子添堵。”想想郭凤英心里就别扭,小寡妇连孩子都生了,已经让别的男人睡过。村里人最讲究女人的清白,新媳妇过门那天晚上,还要在躺着的褥子下边,垫上块白洋布。洞房的时候不能挪开,等到明天早上婆婆进门检查,发现白洋布上边有落红,证明是黄花大姑娘。如果白洋布没啥变化,新媳妇在家抬不起头,遇上老顽固还要退婚送回去。归咎原因都是思想封建,不是所有的完璧之身,那种事会留下落红。哪有后世那般开放,前男友能组成个加强连,丝毫不影响三十八万八的彩礼。“我知道那个小寡妇是个好女人,男人死了这么长时间,外面也没有说她的闲话。”一码归一码,不能自已反对,就说人家的不是,在这点郭凤英明白事理。“小寡妇的男人,年纪轻轻出意外死了,我不能让她进了门,把我儿子给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