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画匠已经完工,生平第一次,在棺材上画画。/1′1.k′a?n¨s,h!u¨.*c¨o′m~
要不是因为跟林北聊的投缘,这种差事他才不愿意接,好在林场那些干活的工人没人认识他。仙鹤指路八仙过海,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会很满意吧。林满囤躺进了棺材里,暂时并没有钉棺材盖。有些人还在念叨,以为人活着的时候,藏了些值钱的玩意,死后带进棺材里陪葬。也是让那些有心之人看到,除了穿着的衣服外,连一分钱都搜不出来。回去的时候,顺便买了一车木料,等着用来修缮学校。别的事可以忘,这事儿必须记在心里边,早点把教室收拾出来,老师来了就能开课。“小子你可真行啊,杀了人面不改色心不慌,就跟啥事没发生过似的。”老画匠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他又不是聋了听不见。“您不知道了吧,我天天扛着枪进山打猎,什么熊瞎子老虎都猎杀过,杀个畜生没什么。”“对,这话说的没错,那小子我打眼看就不是啥好人。”活了这么大岁数,年轻那会儿走南闯北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过的人多了去了。,/ˉ5?¤4×看?书}× $?无¨`错±>内?容???除了绘画上有功底之外,看人的眼神也是特别准。“我在棺材外边作画,那小子却把手伸进去,翻看死人的衣服找东西。”赵福生那些小动作,早知道是在干什么,无非是想找值钱的。那么大体格子的年轻人,不想着靠自已干活赚钱,心思放在死人身上。后来更是听说,意图欺负林场的年轻姑娘,也就林北及时赶到,不然真得逞了。聊天的功夫开车到了河边,天气回暖冰雪消融,冰面上也开始有融化的迹象。眼下的呼玛河,正处于枯水期,河道的宽度不到十米,轻松就能渡过。等彻底化冻的那天,冰面崩裂河水流量增长,大量的浮冰会被推着堆积到两岸。眼下这个时间段,修建河坝刚刚好。过了河之后,停车撒个尿的功夫,将空间里搜集到的碎石,先放在河岸边的荒地里。等回到老金沟后,时间是上午十一点,先把老画匠送回家。接着去了村里的大队,刚好老支书也在,将林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做了汇报。这次跟以往不同,毕竟自已动手杀了人。“我早就想宰了那个赵福生,成天游手好闲伤天害理,该杀!”老支书连连称赞,遇到这种事就该这样处理,才能震慑住林场里的其他人。±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你小子别怕,有你爷爷我给你扛着,改天我还要亲自去林场,好好给那些狗东西上上课!”这里说的上课,可不是学校里老师那样,不知道又要多几个倒霉蛋。“害怕倒是不至于,我来找您是为了山上那娘俩,林场里都是些大老爷们,类似事件肯定还会发生的。”杀坏人跟杀畜生没什么区别,心里不会有负罪感。就像当初被枪毙的林伟,中毒死了的林天良,野狼分尸的林大山,疯了的刘银枝。 天道轮回,都是该有的报应下场。提起这件事,不免让老支书有些犯愁,习惯性从身上掏出烟枪。捻了一撮烟丝塞进去,比划了几下子没点上。起身背着手在屋里转了几圈,关于这件事不是没考虑过,但他不能开这个口子。“小子你看那娘俩可怜,的确该安排个好的去处,可是有件事我一直惦记着。”“您是想着二人身份不明,以前干过些什么不知道,担心会出现差距。”“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盛事,我还没开口就让你小子猜中了,的确那个哑女身份是个问题啊。”屋里没有其他人,老支书有什么话也用不着顾忌,全都说了出来。老金沟里三百多户人家,人口算下来有一千多,附近十里八乡也算个大村子。按照城镇等级划分,属于是村镇级别,下边还要管辖九个村。所有居住的人口,都进行身份登记,严查祖上三代,有没有地主资本的成分。其中更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小鬼子打进来后,有些个软骨头投敌当汉奸,当了小鬼子的走狗。小鬼子投降,这些人迎来了大清算,罪行轻的劳动改造,罪行重的直接拉出去枪毙。那些日子了几乎天天能看见刑场毙人,最后留下来的,可以说是根红苗正。“那个哑女是满囤带回来的,说是进山的时候,看见女人带着个孩子迷了路,见可怜就先领着回了村。”按照时间推算,是小鬼子投降的四年后,也就是解放的前夕。带着的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蓬头垢面看不出个人样,也不知道在山里经历了些啥。“我说话能听懂,但那个女人用手比划着,是个哑巴说不了话。”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家里还有什么人不知道,住在哪里依旧摇头。老支书安排人挨家挨户询问,结果没一个认识的,都说是从来没见过。那会儿正处于敏感时期,老支书担心村里混进来敌特,身份不明的人不能往村里安顿。要是交给上边处理,肯定要关进监狱里严加审查,念在娘俩可怜,这才安排进了林场。“我把她两人安排进了林场,也是为了让他们能有个落脚的地方,起码能有口饭吃活下来。”地方条件虽说艰苦,好在上边人不怎么注意,有柴烧也不会被冻死。“同时也让满囤时刻注意,那个哑巴女人有反常的举动,立马向我汇报。”“怪不得这么些年,您一直没让二人搬下来住,原来是考虑这个。”“我是村里的老支书,得为了整个村的安宁负责。”老支书说道。其他事情好商量,可遇到这种身份不明的人,必须得坚持原则。“再说那个哑女长得,也不算难看的那种,脸上那么些红斑,没准染上了病。”以前老金沟就有窑子,后来改建成了学校,那些个接客的女人,少不了惹上这方面的病。图一时痛快,霍霍的是一大家子,染上了就别想治。“我要是把她放在村里,保不齐出现第二个刘银枝,村里老爷们的家伙事,都得跟着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