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满堂叹了口气,金条这东西没给他带来财富,只有无尽的麻烦。,8!6′k?a·n^s?h?u·.¨n-e*t+
“估计前天我睡着了说梦话,让他听到些什么,这才急着想套我的话。”还真应了这地方,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东西找着了吗?”林北点了点头,从兜里掏出五根金条,在他眼前晃了晃。“我扒了老宅子的土炕,在里边找到的,原封不动物归原主。”不是自已的东西,他是不会收下的。人家辛辛苦苦一辈子,为了这五根金条担惊受怕,他怎么能心安理得收下。林满堂努力抬起胳膊,接到手里摸了摸,干瘪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咯咯咯…笑声有点瘆人。“唉……”一声长叹过后,眼角留下了眼泪。“年轻那会儿胆子为啥那么小,不敢拿出去换成钱花掉,也不至于落个这样的下场。”但凡拿出其中的一根,娶老婆成家盖房子,这些全都有了。不像现在这样,到老了孤身一人,女人倒是睡过,就是没自已的孩子。“要是你把金条拿出去花了,那就不是你林满囤。”每个人的性格,天生就已经注定好了的,哪能那么容易改变。“也是啊,还是你小子看事情通透,我临终没看错人。”林满囤预感到时间所剩无几,下半身越来越凉,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x.i~a\o′s?h`u′o\z/h~a+i+.¢c¢o,m^颤抖着将金条,塞到林北的手里边。“没用了,我要这东西没用了,金条你收起来吧。”“这本来就是你的,等你死了塞进棺材里,当做是陪葬。”“那样我这把老骨头,还会让人给挖出来的。”别人不知道会不会,但那个赵福生肯定会,为了弄到钱啥都能做的出来。“林北你听我说,金条你先收起来,我想让你帮我照看两个人,林场里边有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带着个十五六的女娃。”女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是哪里人,从来没有开口说过话。所有人都当她是哑巴,就用哑女的名字来称呼。按道理来说林场这种地方,里边干活的都是些老爷们,到了晚上钢筋都能碰出火花来。正经女人谁愿意来这里,当初老支书吓唬刘银枝,要把她送进林场,吓得立马不敢说话。“哟,看不出来啊,表面上打光棍,背地里私生子也有了。”“别开玩笑,等你见到她就明白了。”林满囤咳了几声道。自已真要有老婆,也不会把金条的秘密告诉外人。“那个女人经常帮我洗洗涮涮,我活着的时候林场那些人不敢胡来,要是我死了的话,那个小姑娘可就遭殃了。~5¨2,s′h?u.c*h,e^n¨g`.+c`o′m¨”十五六岁的年纪,身体已经发育完全,有了女人的特征。三十四号老爷们进进出出,不少人心里有了龌蹉的想法,好机会趴在窗户底下,偷看小姑娘擦洗身子。有些事情一旦开了头,场面立马会失控,后边的人跟着精虫上脑。“这事儿我答应你,回头就去找老支书申请,把她们两人调回村里安排住处。”“谢……谢谢……”吩咐完后事,林满囤的心里边,也就没啥好牵挂的。嗝……呃……就像农村里的压水井,咕咚了几声过后,再也没了动静。 林北用手摇晃着,试探到身体正在渐渐变凉,两只眼睛瞳孔放大没了神采。人已经死了……刚才还能说上几句话,转眼的功夫陷入了长眠。推开房门通知外边的人,林场里有个半仙,专门给别人处理后事。扫炕底,换上事先准备好了的寿衣。另一边老画匠,已经着手开始在棺材上作画。祥云、仙鹤、八仙兵器、仙桃,这些还不是信手捏来。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画好了,棺材正前方仙鹤腾云,为亡者指引了方向。林场里边的人,都不认识袁青山,纷纷夸赞他的画功了得,等死了也找他给棺材上画一副。要是知道了老画匠的身份,一天工钱打底十块钱,肯定会打消了念头。按照乡村的习俗,人死了要在家里停放三天,之后才会拉到外边找地方埋了。这期间有亲人见最后一面,连接棺材盖的榫卯还没钉上。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出现假死,林北曾经就听说过,村里的老人死了,下葬的时候听到里边有动静。不知道还以为诈尸,壮着胆子打开棺材盖,才发现老人又活了过来。这要是搁城里边,估计早就被丢到火化炉里边,不得不说老祖宗有些做法,其实还挺有道理的。林满囤死了,最着急的人莫过于赵福生,急的他跟无头苍蝇似的。老光棍就那么大点屋子,翻箱倒柜找了三遍,也没找着啥值钱的东西。唯一值点钱,就属桌子上搁的那把烟枪,烟嘴是银的。至于说什么金条,连个影子都没找到,里里外外就差找把铁锹,把地板刨开土炕扒了。“不可能啊,这个老东西能把金条藏在哪里?”赵福生坐在屋里的炕上,连炕席都让他卷起来,棍子敲了好几次。自已的东西,不可能交给外人,所以肯定不在林北手里边。没准还在林满囤的身上,衣服哪个兜里藏着,或者是棺材里边铺着的被褥。这事儿白天不好办,等晚上大家伙都睡着了之后,偷偷到棺材里找找。要是真找到了金条的话,破林场谁愿意待下去,有了金条等于有了钱,每天也能吃上白面馒头,顿顿吃炖肉喝烧刀子。“老东西终于死了,这回林场里我说了算,那个小姑娘归我了!”还真如同林满囤预料,他活着的时候,林场这些人还能听话,不敢胡来。一旦死了,立马压不住这伙人,肯定得跳出来整幺蛾子。想着年轻的小姑娘,还没有让男人开苞,长得白白净净,脸蛋又漂亮身段又好看。这要是弄到炕上,不得舒服死了。越想越激动,赵福生已经迫不及待,先去把生理上的问题解决了,再来找藏起的金条。林场里的房子总共有三排,吃饭睡觉之外,消遣娱乐的方式,就剩下了推牌九。本来就是些刺头,只要不闹出事端,打打牌也懒得去管。三排房子后边隔着一百来米,有两件单独的小木屋,此时烟囱里冒着青烟。屋里住着两个女人,大的今年四十岁,整天衣服裹的严严实实,罩着块蓝色头巾。生活来源就是靠着给林场干活,那些个男人缝补衣服,洗洗刷刷帮忙做饭,换取些口粮生存。以前老支书也来过,想要查清女人的身份,不管问什么都在摇头,什么都说不上来。看她实在是可怜,身边还带着七八个月大的孩子,就把她安顿到了林场里。特意吩咐林满囤好好照顾着,别打什么歪心思,要是让老支书知道,裤裆那玩意能给他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