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见过,金条还真没见过。
能存下这玩意儿,家底得多厚实,不是经商做买卖,也得是个地主富户。想不到眼前的林满囤,竟然说他手里有五根,妥妥的有钱人。“你就别笑话我了,我哪里是什么地主老财,往上倒四代家里都是贫农,跟你祖上不一样。”林满囤自嘲道。要是手里有钱,谁愿意跑到林场过苦日子,五十多岁的人连个老婆都娶不上。打了一辈子的光棍,临了就攒了个棺材本,死了都不知道谁帮忙刨个坑给他埋了。“那五根金条,是我在山里边捡到的。”“捡的?”林北下意识反问道。进山捡到金条,概率堪比买彩票中千万大奖。“说出来你可能不会相信,金条真的是我捡到的,就在虎头沟那里。”到了这个份上,林满囤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编故事。正因为这事儿听起来像胡扯,一直藏在心里边,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虎头沟位于老金沟正西,已经到了林子的深处,因为山沟里有块巨石,远看像老虎头而得名。以前人们逃难的事后,会往深山老林里边跑,不过那地方吃人的野兽多,进去没准出不来了。后来划分护林员巡查路线,考虑到人身安全,就没往那么深的地方。“说起来那还是48年,小鬼子让打跑了,马上又要打仗,各个村里都在抓壮丁。”林满囤当时三十来岁,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谁也不愿意卖命。没法子只能跑,附近山上没准还能让抓回去,拿枪逼着上战场当炮灰。想活命就往林子深处跑,带把刀防身用,逃过抓壮丁再回去。“我躲到的虎头沟,就在打水喝的时候,瞅见水里边明晃晃的,捞出来一看是金条。”当时他整个脑子都是懵的,还以为看花了眼,心想还有这好运气。结果捞出第一根,下边还有几根,总共从水里捞出来五根。“有大拇指这么粗,三寸那么长,份量还挺沉的。”林满囤边说边比划着,看样子他是真的见过,不然不可能说的这么详细。“既然你捡了金条,干嘛不回村里盖房子娶媳妇,非要来林场里遭罪?”林北不禁发出了提问,那可是五根金条,可以从一无所有,变成有钱的大户人家。提起这事儿,林满囤深深叹气,用手拍着大腿。“唉,祖上都是贫农,穷怕了!”穷人一夜暴富,只会出现两个结果。要么报复性消费,要么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抠抠搜搜过日子。再加上那会儿正在打仗,装穷能活露富只会被惦记上,有金条也不敢拿出去。“我这人胆子小,五根金条一直藏在家里边,后来遇上了要花成分,更是整宿整宿睡不着。”虽说没偷没抢还是会心虚,生怕啥时候查到头上,肯定要挨处分。“后来实在是没法子,趁着那会儿林家老宅出事,我把五根金条顺着烟囱,扔进了炕洞里。”林满囤想法很简单,反正林天良家以前是地主,搜出金条也没啥。要是大队那些人没搜到,等以后找机会溜进去,再取出来换成钱跟粮票啥的。 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结果林场一待就是十多年,身子骨越来越差,没准哪天两腿一蹬,死都没有准备。“原来是这么回事,等我回村以后,扒开炕好好找找,找着了给你带过来。”金条虽说很值钱,但林北做人做事向来有原则,不是自已的他从来不要。当然了,此前林家那档子事除外。前身受欺负那么些年,那是应该得到的补偿。林满囤又咳嗽着,冲着他摆了摆手,缓了几口气。“小北你别误会,我没儿没女也没老婆,没多少日子能活,要金条还有啥用?”此时林北的脑海里,不由想起五十年后春晚的经典台词。人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人没了钱还没花完。林北不懂什么医术,但也能看得出对方脸色很差,印堂发黑气虚体弱。“你找我,应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吧?”“是,虽说我跟其他人都在林场干活,但我信不过他们。”林场里啥人都有,灾荒年代同样吃不饱肚子,为了口吃的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知道你小子有本事,我棺材早就做好了,等我死了之后,你把我埋了就成。”原来这就是林满囤惦记的大事。村里人对死看得比较重,上了年纪就开始给自已准备寿衣,找木匠打棺材。提前给家里人吩咐后事,这样走了留遗憾。“你说的我都记下了,用不用我找个寡妇,到时候跟你埋一块。”“最好别这样,我已经活的够窝囊,搁那边就不拖累别人了。”“都到了这般时候,你考虑的还真周到。”生老病死谁都要经历,这种事情林北也不知道如何安慰,说再多只会觉得虚伪。最后他站起身,从兜里掏出两包大前门,十几块零钱,三十斤粮票。“信得过我就别说啥,就当我随的份子。”林满囤正要拒绝,话还怎么说出口,只能是把东西收下。该说的话都说完了,心里边也就不留遗憾,至于金条最后咋处理,他应该挺不到那时候。推开门走了出去,木头全都装上车,就等着他出发回村。下午三点半,回到了老金沟。众人先是将车上的木头卸下来,分开堆放到院子里。几人累的满头大汗,周建国屁股往木头堆上一坐,赶紧点上一支烟解解乏。“林满囤那人脸色不咋样,按照神婆的说法叫面露死相,怕是没多长时间了。”这年头死个人很常见,没啥好避讳的。“我记得当年我爹死前两个月,也是印堂发黑有气无力,身上还会散发股怪味。”李兵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在场的这些人当中,他见过的死人最多。进了关内为混口饭吃,跟了位风水先生,学到些阴阳五行之术。靠着这门手艺也曾风光过,可惜好日子没过多长时间。“按照我的推测,那人最多活不过一个月,他的命数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