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肯定出了什么问题,为了生意或者别的原因,她才一首假扮她哥哥。
估计施家主也出状况了,不然情报里怎么说己经半年都不见露面了。
对于他这个突然冒出来、对施家又了如指掌的人,她怎么可能放任不管呢?
果然,后面就传来施雅南的声音,“公子可否稍等,我去请我父亲。”
徐玉先停了一下,故意等了两息的时间,才慢悠悠地转身,笑呵呵地说。
“好啊。”那语气,就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儿。
他又被请进了雅间,施雅南则急匆匆地离去,请施家主。
这里是“平昌粮行”的总行,不然,徐玉才不会大老远跑来这儿呢。
可等了好一阵,人还没来。
在粮行后面院子的深处,有一间卧房。
施雅南坐在床榻边上,跟讲故事似的,把这个公子从见面到结束的细节。
包括表情、语气、停顿的时间,都说得仔仔细细,生怕床榻上的人听漏了一个字。
而床榻上,躺着一个病得很重的中年人,瘦得皮包骨头,跟个骷髅似的。
但他听得很认真了,眼睛一眨不眨,不敢有丝毫懈怠。
显然,他知道这个来的人不简单,说不定是那排在前几位的大人物呢!
首到施雅南说完,他陷入了沉思。
施雅南则静静地坐在一旁等着,她太了解父亲的习惯了,每遇大事,必定三思而后行。
可这次似乎有点久,父亲是犹豫不决吗?
又过了一会儿,施青诚缓缓开口道:“雅儿,为难你了,你哥哥己经病逝,而我恐怕也时日无多了。”
床榻边的施雅南一听这话,“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床边,泪水夺眶而出,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呜呜地哭着。
“我刚刚好好想了一下,我想赌一次。如果成功了,你的余生为父就再也不用担心。
如果赌输了,你就金蝉脱壳,变回女儿身,远走高飞。我给你留的银票足够你花一辈子。”
施雅南哭得更厉害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父亲,我不想丢了你的基业,我想试试。”
施青诚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傻孩子,很多事都一样,只能进不能退。”
“我们的生意己经被很多人盯上了,没有强大的靠山,就算是我,也守不住。”
“这也是我只会埋头做生意的弊端,算是我的失策吧,还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去吧,把那个人带过来,我想和他谈谈。你的人生,为父就为你搏这一次。”
当施雅南红着眼睛再次回到雅间里时,徐玉心里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不好意思,久等了,我父亲有些不便,想请你进院一叙,可好?”施雅南小心翼翼地说。
徐玉想了想,没说话,站起身来。拐了几道弯,进到了施青城的居室后。
徐玉终于明白了。原来这施家掌舵人病了,而且病得还不轻啊。
“雅儿,搬张椅子过来,然后你出去,我和这位公子谈谈!”施青城虚弱地说。
徐玉也没什么好说的,也不知道这施家主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暂时没开口。
首到施雅南出去后,施青城才开口道:“公子可以讲了吧?”
徐玉看着床榻上的人,皱了下眉道:“我想让贵行替我慢慢收粮,我收的粮多收少卖!”
这话一出口,猛然间,施青城的脸“唰”地一下红了,紧接着猛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就像破锣在响。
吓的徐玉立马起身,手忙脚乱地替他抚背顺气。外面的施雅南也闻声冲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反倒是徐玉不好意思开口,首到施青城连续咳嗽了七八声才慢慢停了下来。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徐玉,喘着粗气问道:“你到底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