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白舀起一捧泛着绿光的水："三天内全城水管都会锈穿。"他忽然把军用水壶按在陈墨胸口："喝下去！"

"你疯了？这水..."陈墨话音未落就被捏住鼻子灌了两口，腥甜味首冲脑门。顾昭然转动阀门的手突然停住："原来如此，锈菌在碱性环境会休眠。"

远处传来钢架倒塌的巨响，三十米高的沉淀池像融化的巧克力般倾斜。沈秋白用绷带缠住渗血的量子疤痕："我去引开追兵，你带他去碱厂！"

"活着回来。"顾昭然突然扯下他领口的铜纽扣，"这个当押金。"纽扣内侧的螺纹在阳光下显现出经纬度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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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碱厂烟囱的密码（17:40 永利碱厂）

陈墨的布鞋被强酸地面蚀出破洞，顾昭然却如履平地："跟着我的脚印走，每块地砖PH值不同。"

烟囱底部，他们发现祖父1937年的工作日志封在玻璃罐里。陈墨正要伸手，顾昭然突然厉喝："别碰！罐口涂了接触式神经毒素！"

她用发簪尖端折射夕阳，光斑在烟囱内壁组成一串化学式。随着光斑移动，生锈的铁梯突然重组为旋转台阶。爬到顶端时，陈墨发现整座上海正在量子化，黄浦江变成流淌着代码的银河。

"看江心！"顾昭然指向一艘若隐若现的炮舰，"那是出云号残骸形成的时空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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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色重逢（20:15 外滩海关大楼）

沈秋白浑身缠着浸透盐水的绷带，正用军刀在钟楼齿轮上刻字。顾昭然甩出的钨丝缠住他手腕："不要命了？锈菌在侵蚀你的骨髓！"

"正好以毒攻毒。"沈秋白扯开绷带，露出爬满蓝色纹路的皮肤，"锈菌能暂时稳定量子疤痕。"他突然将顾昭然推向陈墨："带他跳钟楼！"

大钟指针突然逆向飞转，冯·施密特的声音从铜钟内部炸响："永别了，孩子们！"整座钟楼开始折叠，钢筋如巨蟒绞杀而来。顾昭然抱着陈墨纵身跃下时，看见沈秋白将军刀插进心口，喷涌的蓝血让时空坍塌骤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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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巷交易（23:30 十六铺码头）

咸湿的江风中，顾昭然用铜纽扣换回个檀木盒。卖盒子的老头缺了西根手指："沈长官的怀表，换您三根头发。"

打开木盒的瞬间，陈墨惊叫出声——盒里竟是缩小版的城隍庙古钟，钟摆是他祖父的怀表齿轮！远处突然枪声大作，顾昭然拽着他躲进货堆，发现每个木箱都在渗出荧蓝液体。

"抓紧我！"她割开手腕，量子血液在空中画出门的形状。穿越前陈墨最后回头，看见沈秋白浑身蓝光地站在码头，正将青铜顶针按进自己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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