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十二章 时光囚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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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下实验室】（08:30 黄浦江底）

沈秋白的手指穿过粘稠的江水，触摸到潜艇舱门上的青铜雕花。搜索本文首发: 热小说网 raxsw.com顾昭然用怀表链缠住生锈的阀门，钨钢链环在暗流中泛起蓝光："这是冯·施密特在柏林造的U型潜艇，1933年失踪那艘。"

舱门吱呀开启的瞬间，江水突然退去。沈秋白的旗袍下摆滴着水，在锈蚀的金属地板上拖出蜿蜒水痕。她踢开挡路的德文航海日志，突然抓住顾昭然的手："看这个！"

泛黄的船员合影上，二十张面孔都长着冯·施密特的脸。照片背面用血写着："时间是最好的克隆机器。"

"叮——"

怀表突然疯狂震动，表盘弹出全息投影。年轻的冯·施密特正在调试粒子对撞机："昭然，当你看到这段录像，说明我的时空循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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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车上的生死问答】（10:15 静安寺路）

叮叮车慢悠悠晃过跑马厅旧址，沈秋白假装整理刘海，余光扫过车厢后排的灰布长衫："那个戴礼帽的在读《申报》，但报纸是昨天的。"

顾昭然把玩着铜制车票，突然用德语说："天气不错。"这是试探暗号。果然，后排传来座椅弹簧的异响。

"要西餐还是本帮菜？"沈秋白突然高声问，手指在皮包上敲出摩尔斯电码。当电车驶过教堂时，顾昭然猛地推开车窗："跳！"

两人跃入路边的梧桐树丛，身后传来手雷爆炸声。沈秋白扯断勾住旗袍的树枝："你早知道那人是梅机关的？"

"他皮鞋太新，"顾昭然撕开染血的袖口包扎伤口，"上海滩的体面人不会穿东京最新款的牛津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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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子迷宫】（12:00 大世界游乐场）

破碎的哈哈镜映出无数个扭曲的上海。沈秋白的手枪抵在镜面，突然被自己的倒影吓了一跳——镜中人穿着2023年的防弹西装。

"这是时空裂缝。"顾昭然用怀表链缠住镜框，"每个镜面都是不同年代。"他突然拽过沈秋白，子弹擦着耳际击碎身后的昭和年间广告画。

追兵在迷宫中分散，两人背靠背移动。沈秋白突然说："在柏林那次，你为什么要替我挡子弹？"

"因为你的手术刀比我快。"顾昭然突然转身，子弹击穿两面镜子，露出藏在夹层里的微型胶卷。1937年的难民影像与2023年的都市夜景在碎片中交织。

"小心！"沈秋白扑倒顾昭然，子弹击碎他们头顶的吊灯。玻璃雨落下时，她突然吻上他的唇："这次换我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