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学校门口不让闹事!”已经有别的巡逻保安过来强行拽人,南沙一双手却紧紧扒在栅栏上,用力到手指发白也不肯放开:“今天见不到他我绝对不会走!”
看她这样闹事,陈叔不耐烦地走出来呵斥道:“他好好的在学校里,你闹什么!”
“我不信。您叫他出来见我一面。”南沙还是执拗地坚持着。
陈叔“啧”了一声,回保安厅取出无情宗内部互联的玄眼,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后伸到了南沙面前。在几声“嘟嘟”后,玄眼那头传来了南沙无比熟悉的声音:“陈叔,怎么了?”
已经很久没听过他的声音了。熟悉又陌生的冲击,也许还有悬着的心终于落地的踏实感,南沙的泪居然瞬间不受控制地涌出了眼眶;多日来的思念让她的喉头顿时哽咽,呜咽着刚想说些什么,陈叔却猛地收回手按断了电话:“行了,这回你也听到了。走吧?”
南沙紧抓着栏杆的手终于无力地垂了下去。方才那股顶在心头让她冲锋陷阵的心气儿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刺骨锥心的失落与痛。
原来,他是真的,只与自己断了联系。
南沙再也无法欺骗自己的心,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断情山外环绕的厚厚结界光罩,随后毅然决然地转身便走。
你若向前,我便向前;你若罢休......那我只能作曾经的海誓山盟皆为云烟。
......
甄安皓,我再也,再也不会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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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猴子收拾东西正准备入睡,忽然看到窗外有人探头探脑;仔细一望是白天还兴致勃勃的小姑娘,此时却失落的像个被雨雪打湿了的小狗。
“师父,唐长老他们睡了吗——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南沙被夜风冻得瑟瑟发抖,踮着脚够到窗台边小声回应着。
猴子胡乱披上虎皮裙便掩上门出来:“怎么了?看你丧头耷脑的。”
南沙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绣花鞋在地上狠狠蹭了几下,才鼓起勇气开口:“我想去鬼界掌管寿命的地方看看,不知道找谁帮忙,便来问问你。”
猴子沉默了片刻,看看天色,夜尚且漫长,一来一回应该也不耽误。
“走吧,正好俺老孙也找那阎王老儿有些事。”
听到猴子如此爽快便答应,南沙喜出望外,赶忙换上狗腿子的笑容,屁颠屁颠跟上——就知道找师父准没错;六界各司其职互不干涉,即便是神仙也很少插手负责生死的鬼界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