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间，陈老师已经换好了衣服。搜索本文首发: 小说痴 xiaoshuochi.com凌羽看着他，一时语塞。这哪里是老师，分明是跳大神的老巫师。陈老师身上那套祭祀用的服装样式古朴，颜色暗沉，细看之下，布料带着岁月的痕迹。凌羽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触感粗糙，却有种奇异的厚重感。

“真家伙？”凌羽问。

陈老师神秘一笑，压低声音说：“博物馆借的，借了就没打算还。”

凌羽嘴角抽搐了一下。这哪里是借，分明是偷。

陈老师没在意凌羽的表情，又端过来一个大火盆，里面已经堆满了木炭，火焰熊熊燃烧，热浪扑面而来。

他抱着龟板，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吟唱着古老的咒语，配合着咿呀呀的舞步，活脱脱一个原始部落的祭祀现场。

陈老师将龟板小心翼翼地放在火盆上方炙烤。火焰舔舐着龟板，发出噼啪的声响。凌羽看着那块龟板，心头一阵肉疼。真古董啊，就这么烧了？他很想提醒陈老师，您烧的可能不止是一件真古董，而是一套房子的首付。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陈老师看起来很投入，这个时候打断他，说不定会被当成亵渎神灵。

龟板在火焰中炙烤了大约十分钟，发出令人牙酸的崩裂声。

陈老师猛地从火堆里捡起断裂的龟板，小心翼翼地拼凑在一起，原本严肃的表情瞬间垮了下来，面色难看地嘀咕了一句：“完蛋了，神灵抛下的硬币立了起来。”

凌羽好奇地问：“什么叫做硬币立了起来？”

陈老师放下龟板，眉头紧锁，解释道：“意思是神灵没有替她做出选择，或者说她未来的道路既不是魔道也不是神道，也可能意味着这次占卜本身就存在问题。”

他摊了摊手，无奈地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我只是个半吊子，跟你说实话，这些东西都是我从网上学的，一直都是自己在瞎琢磨。”

凌羽看着陈老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折腾了半天，又是借衣服又是烧古董，结果就这？

“那现在怎么办？”凌羽问。

陈老师指了指龟板上焦黑的裂纹，示意凌羽自己看，“你自己看吧，我也看不懂。”

凌羽凑上前去，仔细观察龟板上的裂纹。裂纹纵横交错，如同蛛网一般密布在龟板表面，焦黑的颜色更是让裂纹显得杂乱无章。

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

“完全看不懂。”凌羽诚实地摇头。

陈老师撇了撇嘴，“我就知道，指望神灵还不如指望自己。”他拍了拍凌羽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看不懂也没关系，进化之路本来就充满了不确定性，谁也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成功。实在不行，就让她自己选，说不定小家伙自己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