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浔在假人身上摸索着,手下的人忽然眼睛睁开了,空洞又直愣愣着看向方叙白,“你不过是薛家养的一条忠诚的狗!”
声音带着机械的沙哑和凄厉。
宁浔被惊吓了一跳,蹲着的姿势来不及后退,好在身旁的方叙白扶一把,险些躺倒在地。
“这是......薛老爷吗?”宁浔扭过头问他,“怎么会被藏在这儿?”
方叙白语出惊人:“可能是被我这个房间的主人杀了。”
“在这个房间里还有一本日记,记录薛家在外洋某一灰色产业的创建,擦枪走火死里逃生,详细到很难不让人怀疑记录者就是管事人。”他翻了一下假人的胳膊,手腕上有一条刀口,“日记里说,他被混黑的盯上了,手腕挑断了才逃出来。”
“和刚刚说的忠诚的狗不就对上了。”
宁浔吸了口气,他惊觉这个密室就是在重塑故事线。
那死去的薛老爷的对应玩家苏霖为什么没有事......
他低下头,捕捉到薛老爷手里还攥着张纸,下笔墨水很粗,看得出写的急,“薛公馆里有叛徒”。
宁浔眼皮跳了跳,不会是说小娘吧?
但是小娘进薛家时,薛老爷已经是死人了。
方叙白又在工具人身上搜刮一圈,什么也没找到,又把人关到了柜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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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浔回去的时候没看到江向忱,洗了澡再打开房门发现灯都暗了。
窗户是纯磨砂的,透光不透明,他放轻了脚步去拉窗帘。
江向忱连个小台灯都没留下,周围安静的吓人。
宁浔不确认他是不是已经休息了,动作又轻又慢,迷蒙的月光洒在他仰着的头顶,视线忽然停滞了一瞬,窗户上好像有个黑印。
宁浔又仔细盯着看,不像是恐怖片里的吓人手印,朦胧的挂在窗户顶部,更像是什么东西的影子。
白天里他们关着窗帘,天黑了室内有灯,还真难被发现。
他正思绪飘忽的发愣,身后好似有一阵若有若无的凉风,从宽大的衣袖里窜进去,宁浔寒噤打了一半,后脑勺就被抵住了,像他看过的谍战片里威胁人质那样。
“哪来的偷心盗贼,想爬床?”背后的人用手作枪,慵懒的语调像撩人心弦的钩子。
“......”宁浔转过身来,手背在身后攥紧了帘子,对方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正点在他眉心,他嘟囔着辩驳:“那是我的床。”
江向忱立刻妥协改口,“那行吧,是我想爬床。”
近乎全黑的环境下几乎看不到人,洗浴后带出来的热气逐渐变凉,宁浔蜷着的手紧了一下,“你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