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们摆了摆手,“是否如你所说,本官自会派人去证实。眼下,不管胡峰是不是你所杀,本宫都要将你扣留在衙门......带走。”
“大人!小人是被冤枉的!大人!小人真的是被冤枉的!大人!大人呐......”
两名衙役扣住了胡田,将他送去衙门。
秋风中,胡田的“冤枉”声越传越远。
“大人,小人的师傅一定是胡田杀的,大人莫要被胡田骗了!”
待胡田一走,侯三依旧跪倒在地,不断向张伟诉说着胡田才是凶手。
“本官会不会被骗,本官自会查清,倒是你......”
张伟睥睨着他,“前日未时,你身在何处啊?”
“小人,小人......”
侯三支支吾吾,并未回答。
“嗯?”
张伟的语气又加重了几分。
“小人,小人与师娘在一起。”
侯三的脖颈登时红了。
“所以传言你与赵如意有私情,是真的?”
“不,不是这样的!”
侯三连忙抬头,任凭方才磕破的额角上的血淌进眼睛里,“师娘与小人是清白的!师傅与师娘情比金坚,又对小人恩重如山,小人又怎么会做出这等事来!”
他将手伸到自己的耳畔,竖起三根手指,“若小人与师娘有私情,就叫小人不得好死!”
“小人下辈子做猪、做狗,都无法报答师傅与师娘的恩情,小人绝对不会做对不起师傅的事,若不是师傅,小人,小人早就已经饿死街头......”
说起胡峰与赵如意,侯三又淌下泪来,对着张伟不断磕头,“求大人找出杀害小人师傅的凶手,他们都说咱们铜锣县的张大人是好官,是鼎鼎好的好人,求大人,找出凶手......”
“起来吧。”
张伟叹了口气,背过身去,擦了一把眼角,“本官会的,但是眼下你可愿意回衙门去。”
“小人愿意。”
侯三所作之表现,不像是演的,而方才胡田的说辞,又不像在撒谎。
那胡峰到底是被谁杀的?
又或是,他们都在撒谎。
“侯三,鸡舍附近,谁家种了扁豆花吗?”
在一旁沉默的沈雁回忽然开口。
“不是谁家种的。”
侯三回头,见是个姑娘问她,有些吃惊,但他依旧道,“鸡舍向东走三里,有一个扁豆花藤架,是师傅给黄皮子们搭的。”
“给黄鼠狼搭藤架?”
沈雁回神色吃惊,“胡峰养黄鼠狼?”
“嗯。师傅说,给它们弄个大点的窝,弄点扁豆花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