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下已经炖得软烂入味。
刘成的案子一破,为了安抚民心,县衙街口也贴了告示。那刘成是李德子模仿犯案所杀,根本没有所谓的僵怪,而是李德子混了面粉水浆吓人。这消息牛大胆耳中。
给牛大胆气得“蹭”得一声,蹦起来了,且破口大骂——你这狗/日的李德子!
原本他还在床上喝着苦药,那气又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进出。
大夫唉声叹气,媳妇儿在一旁抹泪。
这一蹦,将大夫与他媳妇儿都蹦呆了。
她媳妇连连给大夫倒好茶水,托牛俊给大夫准备一桌席面,并直呼“神医”。
那大夫也是摸不着头脑,这方才还是气若游丝,眼下如何就声如洪钟了?
算了,吃个席面吧。
沈雁回将菌子洗净,猪肉切丝切片腌制,再将其他素菜备好。
原先那口大锅被她刷得锃光瓦亮,又取了她之前订好的大碗,提了一只泥炉,用了好些炭火木柴,便准备出摊了。
“凤姐儿,跟雁雁走不?”
“凤姐儿来了!”
沈锦书一下子扔了木棍,乐呵呵地跟上了沈雁回。
“昨日雁雁说的什么?”
“昨日雁雁说码头人多,南来北往,凤姐儿要时刻在雁雁身边,不准乱跑。雁雁你瞧瞧,凤姐儿都记住了!”
前阵子码头上阴雨蒙蒙的,人虽多,但总觉得有股泥巴味。
今日的码头人来喧往,栗香、柿香、馒头香......闻起来甜丝丝的。
不过那桂花树下,怎么倚着一抹月白的身影。
“咳......谢大人早啊。”
“咳......谢大人早呀,明叔叔也在呀。”
沈雁回清咳了一声与谢婴打招呼,沈锦书也像模像样地跟着学。
“巳时三刻。”
明成感觉自己站得腿都麻了,他上前几步就把沈雁回的小推车推到桂花树下,一边推,一边念叨,“沈小娘子,你管巳时三刻,叫早?你今日怎么到现下才出摊,我已饿得晕死过去。”
“久等久等。”
这话听着,不会是一早来用朝食的吧。
也就是说,等了至少有一个时辰了。
沈雁回忙从车上摆出两个凳子,放到二人跟前。
“谢大人,您饿吗?”
沈雁回擦了擦冷汗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还好。”
谢婴接过沈雁回递过来的茶,小饮一口,“梨汤?”
“对。切了些梨块与红枣,放了橘皮,秋日饮着嗓子舒服......谢大人,您看着吃些什么?有肉沫豆腐盖饭,菌子肉丝盖饭,梅子酿肉盖饭,还有不太正宗的农家一碗香盖饭。”
沈雁回走到小推车跟前,不厌其烦地报了一大堆菜名,炫耀着她新出的盖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