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的有官职在身的鞑子多达三千人。
没错,三千人!
鞑靼准备在他们眼中的圣山,也就是燕然山搞一个祭祀天神的大典,为国祈运,为民祈福。
达仁汗因前方战事吃紧,无法抽身,大典的规模已经被压缩了,但还是有这么多大小官员参与。
毕竟达仁汗的亲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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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是耄耋之年(八九十岁),身体还颇为硬朗,被鞑靼上下视为“活神仙”。
鞑靼的可敦,也就是达仁汗的正妻也来了。
她在鞑靼地位崇高,影响力要在中原王朝的皇后之上。
脱脱这个储君和三个弟弟也在。
这样的阵容意味着阵仗必然不会小。
在鞑靼,特勤一般授予可汗的儿子或者近亲宗室成员,是高级贵族头衔和官职。
啜通常授予部族首领或者重要将领。
俟利发授予归附鞑靼的异姓部族首领或者重要大臣。
俟斤授予部族首领或者重要将领。
结果担任这些官职的鞑靼重臣皆有被俘虏。
必须得说的是,应该是缘于皇甫极的力谏,达仁汗在鞑靼也设立了六部。
这次被俘的六部官员也有很多。
剩下的便是皇亲国戚或万骑长、千骑长和百骑长之子。
他们本该在可敦城值守和历练。
但因为这劳什子的大典,也都来到了这里。
说实话,赵安料到龙庭里必有地位高的人,最初也不过是想抓几个换回圣姑而已。
真没想到一口气抓了这么多!
鞑靼朝野若是得知,想必会觉得天塌了吧?
其实这一路奔袭,他和血屠卫的兄弟们吃了很多苦,克服了数不尽的困难。
只是提都没人提。
因为出发前就想到了,大家伙又都是有卵的,要的就是冲破一切艰难险阻,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现在看来,一切都值了!
虽然还没有来得及清点,但是城内囤积了大量粮草,够血屠卫消耗好几年的。
金银珠宝那更是多得惊人。
当看到那堆满一座座宫殿的财宝时,他甚至都怀疑达仁汗是不是将鞑靼之财尽揽于此了……
不用怀疑,这是他打鞑子以来取得的最大,最丰厚的战果。
鄢陵一带的大捷和这比起来都有点黯然失色了。
那是杀的人多。
这是重创了鞑子的权利枢纽啊!
就冲这一点,燕然勒石必须给安排上!
他正想着呢,一道异常尖锐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道:“赵安,为人当积德!你杀了我那么多鞑靼儿郎,如今又直捣龙庭,毁我祭祀大典,必会触怒天神,遭受报应的!”
“若你还想让那胎儿四肢健全,鞑靼和中原不用冤冤相报,累世交战,便把他们都放了,老身留在这里,任由你处置!”
说话的是达仁汗的老娘,趾高气扬,盛气凌人。
赵安虎眸圆睁,瞪向他道:“你敢咒我孩儿?”
她冷笑一声道:“你双手沾满鲜血,杀孽如此之重,还指望子孙后代……”
“住口!”
赵安勃然大怒道:“你们鞑靼犯下了多少杀孽?仅是此番南下,便有多少无辜孩童死于你们之手?你现在和本王说这些?”
“老东西,本王看你是倚老卖老,仗着自己是鞑靼的什么狗屁活神仙,笃定本王不敢杀你!可你忘了,本王是杀神,别说你,就是你们信奉的天神说出这种话,本王也照杀不误!”
“咻!”
他只是使了个脸色,刚刚还不可一世的老媪便被一箭穿心。
“赵安,你竟敢……竟敢……”
不少鞑子官员见状,怒不可遏地咒骂起来,但转眼之间皆被射杀。
随后大殿之上掉针可闻。
所有鞑子都老老实实地跪着,以头抵地,噤若寒蝉。
赵安负手向前道:“你们最好给本王规矩点,在本王的屠刀下,没有人不可杀!而且你们心里应该很清楚,交换人质用不了那么多人。想要活命,那得拿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可敦刚要开口,却被脱脱给拦住了。
他看向赵安道:“这里距离朔方甚远,你即便打了下来,又如何守得住?如今我们都在这里,父汗必会以倾国之兵前来围杀你。如果你想换回西戎圣姑,又想全身而退,我可以带一些重臣跟你走。”
“呵呵……”
赵安轻笑数声道:“他敢有异动,莽子必会带着赵家军攻打你们的上都!你真觉得他会不顾江山社稷,将所有兵马都派来?这是其一!”
“其二,本王既然来了,那么便没有离开的道理了!明日本王便会下令,在这一带设立‘燕然都护府’,将此城改为‘镇妖城’!今后不管来多少鞑妖,本王都会一律镇压!”
“左贤王,都是你干的好事啊!!!”
可敦忽然失控大喊了起来。
她恨赵安,更恨义先。
要知道龙庭常年驻守着五万精锐的。
义先为了帮助慕容护夺得西戎国主之位,只留七千,其他的全部带去西戎了!
这里是还有她儿子招募的五万新兵。
但那都是新兵啊!
又如何抵挡赵安的血屠卫?
而且他和慕容护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一个女人和尚在腹中的胎儿下手!
赵安冲冠一怒,辟地两千里,又俘获了那么多国之肱股。
这不是让鞑靼雪上加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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