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汉升笑笑,下巴点了下他身后,“他们不是跟你一起下乡?你们是好兄弟,还能不给你拿钱填补?
回头等你有了钱,再还过去就行了。不会你羽哥连二百块都担不起吧?
如果你现在跪下来认怂,挨个磕三个响头喊我们爷爷,再将女朋友让出来,那我们也不是不能好商量。
对吧,强哥?”
他旁边的青年们蒋蒋不怕事兴奋地起哄。
“对,以后我们见面就喊你蒋孙子,还得喊你们北码头的都是孙子……你们喊我们爷爷……”
“升哥,您这惩罚也太轻了吧,不疼不痒的,要我说让他扇自己的巴掌。你看他脸上的巴掌印都消下去了,怎么充胖子……”
“咳咳,我有点感冒,嗓子里堵了痰,待会让他给我当痰盂呗?”
但凡是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这样的屈辱,尤其是蒋铭羽还是北码头这群小子的头,自诩最仗义、最护短,也最要面子了。
北码头的青年们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恨不能现在就冲上去揍人,却被蒋铭羽给拦住。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强哥嗤笑声,掀起眼皮看向蒋铭羽:“你小子听过我强哥的名吧?今儿个我在这里,不管谁替你应下了比赛,白纸黑字写下来了,这场比赛免不了。
不想比赛,你就按照黄汉升他们说得办,不然,你们谁都别想走出这扇门!”
蒋铭羽也上前拿了个球杆,还摆弄着台子上散乱的台球,微垂着眸子道:“强哥误会了,我没说不比啊。
只是参赛的是我,输了比赛赔钱的也是我。而且比赛对手还是市里的台球冠军。
这不明摆着让我掏钱,还没有回旋余地的那种。强哥也不想被人当枪使,主持了一个本身就不公平的比赛吧?”
“你威胁我?”强哥微眯着眼,心里却有些恼黄汉升办事不敞亮,嘴上却道:“还是说我脑子不好,由着别人糊弄?”
“强哥,这可不是我说的,但凡长脑子的,听人将今天的事说出去,他们怎么想?
绕这大圈,不还是让我给人当孙子?我这是为你着想。
比赛肯定是要比的,我蒋铭羽也是要面子的,但是怎么比是有说法的。”蒋铭羽笑着道。
“强哥,这小子从小鬼心眼就多,您可别上了他的当,”黄汉升总觉得蒋铭羽没憋好屁。
南北码头的青年交过很多次手,他们很少能占到便宜。
看到蒋铭羽这么放松的状态,他心里有些发慌。
强哥却摆摆手,警告地瞥了黄汉升一眼,看向蒋铭羽哈哈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你说,怎么让这个比赛显得公平?”
蒋铭羽拿着台球在手上抛掷着,“很简单啊,高风险对应的是高收益,只要鱼饵足够,鲨鱼都得上钩。
咱们玩就玩把大的,这样的话,外面的人就会说我蒋铭羽为了这份好处,脑袋被夹了,拦都拦不住地答应了比赛。
谁还能说强哥您的一个不是?”
听他这么说,黄汉升倒是狠狠松口气,也笑出声:“蒋铭羽,我跟你说,这次你铁定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