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油饼好了,你快点吃,还有你最爱吃的茶叶蛋……刚才你大姐来过了,工作的事落实,下午她就去上班,给你送来了两只母鸡。中午我给你做个土豆炖鸡贴饼,再多做几个麻辣鸡丁罐头……
你三姐、四姐送来了猪肉、牛肉和大骨,我去找人把骨头磨成粉再烘干装起来,人家说这玩意儿大补,回头让青青给你用鸡蛋冲汤喝。”
显然人家没听进去,匆匆将吃的摆好,拎着一布兜的骨头和一个空的麦乳精罐头出门了。
蒋铭羽深吸口气,只能狠狠地咬着油饼。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年代的人们肚子里缺油水,还是没有各种污染和黑科技,地里出产的吃食特别纯正好吃。
油饼外酥内劲道,茶叶蛋咸香可口,小米粥香糯得紧,配上小老太腌制的辣萝卜咸菜,他吃得格外满足。
老太太烙了不少油饼,准备让他带着路上吃。他喜欢刚出锅的,就将没吃完的都放入了空间里。
昨天他已经试验过了,在空间内除了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滴落,时间是静止的!一杯热水端进去放一夜,今早取出来温度不变。
将碗筷洗刷完,他刚出来就听见敲门声。
“羽哥,在家不?出来打个球?”门外一个青年扯着嗓子喊,整栋筒子楼都听见了。
这是……蒋铭羽微眯着眼,这是他从小到大铁哥们之一的肖思远!
肖思远的亲妈死的早,没多久父亲再娶,家里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到来。他成为没人管的小可怜,经常来蒋家蹭饭。
蒋铭羽从小确实猫嫌狗憎,有一群狐朋狗友,认识的人很多,什么行业都有。
只是这些大部分都是酒肉兄弟,可他也有不少过命的好兄弟。
只是这些兄弟要么意外而亡、病重死了,还有些被那对狗男女挑拨的跟他渐行渐远。
他发家是因为赶上了下岗浪潮,所在的厂子倒闭,他这个保安队长也没了工作,整天被乔秀娟指着额头辱骂,逼不得已动迈出舒适窝,动脑筋谋生活。
刚开始他带着兄弟们在工地上包工程,后来越做越大自己成为老板。
他还记得他们鼓足干劲赚钱,钞票哗哗入账,而他们也是在酒桌上跟人厮杀,畅意满怀希望。
公司快要上市时,资金紧张,很多时候他们亲力亲为、严控把关质检,在一次去现场考察的时候,肖思远为了救他,将他扑倒,而自己则被高楼坠物砸死!
那可是当了他三四十年的兄弟,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来了,”他嘴唇哆嗦下,打开门先将来人给紧紧抱入怀里。
肖思远还保持着手臂张开的动作,呆愣了下,咧着嘴傻笑:“干啥呢羽哥?不就是下乡吗?我跟胡万三也跟你一起。
地里的活我们帮你干,有好吃的你别忘了分给我们一口。”
就在蒋铭羽脑袋卡壳,想胡万三是谁的时候,一个瘦吧戴眼镜、也就一米六的青年从肖思远身后走到一旁,腼腆笑着喊道:“羽哥。”
胡程万!也是,自从胡程万返城上大学后,只让大家喊他大名。
蒋铭羽唇角笑意渐深,却不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