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轧钢厂的通报下来,秦淮茹被开除出厂。
接下来的几天,秦淮茹一直躲在屋子里养伤,屋前门后的活,都是贾章氏在忙活。
棒梗的脸上,再也看不到一点笑容。
每天早早上学,放学回来就去菜市场捡烂菜叶子喂鸡,回来的时候身上总带着伤。
何雨柱找了条破烂被子放到鸡窝里,四只母鸡暖和了,偶尔也会下个蛋。
整个院子里,又开始平静下来。
只不过,何雨柱却是越来越忙,临近过年,街面上的偷儿越来越多。
虽说有了巡逻队,茬架的事情少了,但这些个偷儿却是难处理。
毕竟,巡逻队就那么几个人,街上的人却那么多。
何雨柱知道,这个事情抓这些偷儿是没有用的,要把他们后面的那些个佛爷、顽主整治了才行。
这些日子,他频繁进出派出所和街道办,就是在商量这个事情。
眼看着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冬月的尾巴也随着一场小雪溜走了。
腊月的天越来越冷,几场大雪过后,学校放假,雨水回了家,夜校也不上课了。
兵小兵和彪子两人,在医院养了一个来月,终于能出院了。
不过,医生特意叮嘱了,不能剧烈运动,否则会造成体内的伤口二次撕裂。
两人心系案子,三天两头的来找何雨柱询问情况,想要通过街面上的情况摸出一点蛛丝马迹。
得知街道办和派出所准备在年前进行一次“大扫除”之后,就积极参加,出谋划策。
何雨柱以及郝所长、王主任自然大力欢迎。
毕竟,这两人侦查科出身,抓这些小毛贼,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正常情况下,他们可没这个本事请得动这样的大人物。
这天下午,何雨柱下班之后,骑着自行车去街道办接了媳妇回家。
刚一进院门,就听着中院喧闹的厉害,想必又出了什么事情。
“秦淮茹,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是雨水愤怒的声音。
“淮茹,这都是住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是一大妈的声音。
“妈,我们回家吧好不好,您不要这样好不好?”
这是棒梗带着哭腔的声音。
何雨柱两口子进了中院,就见院子里所有人都围在自家门口吵嚷着。
“怎么个事儿啊?”
何雨柱吆喝了一嗓子,众人见他回来了,自觉的让开一条路,让他们两口子进去。
“哥。”
何雨水一见自己哥哥回来,顿时就红了眼眶。
娄母见女儿女婿回来,终于放心下来,拉着女儿说话。
“雨水,妈,你们没事吧?”
何雨柱先是上下打量两人一眼,见两人身上没什么伤,才放心下来。
“哥,我和阿姨都没事儿,就是秦姐她……”
何雨水说到这儿,红着眼眶开始掉眼泪。
“她怎么了?”
何雨柱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见她手里拿着个小瓶子,里边儿不知道装了什么,这会儿正站在他家门前。
“她,她说你仗着自个儿是工农联动队的队长,欺负她孤儿寡母,她要在咱家门口儿喝农药自尽。”
何雨柱闻言,眯起双眼,转头看向秦淮茹,冷声问道:
“秦淮茹,是雨水说的这么回事吗?”
自从上次秦淮茹被胡建设媳妇带着几个老娘们儿暴打了一顿之后,何雨柱还是头一次见她。
她的脸已经好了,只不过眼眶红红的,正蕴着点点水光,仿佛随时都能流出眼泪。
“柱子,秦姐自认没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自从发生那件事情以后,我轧钢厂的工作丢了,不管走到哪儿,大家都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你,你这不是要逼着我去死吗?”
最后一句说完,秦淮茹眼眶的眼泪,也随之扑簌簌落下来。
那苍白的脸色,怯弱的神情,可真叫人心疼。
围观的大老爷们一听她这话,再见她这副娇滴滴的委屈模样儿,一个个瞬间心软了,看向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
不过,毕竟不是他们自家的事情,谁也不想替秦淮茹出这个头。
何雨柱满脸鄙夷的看着秦淮茹,嗤笑一声,冷冷开口:
“秦淮茹,大家都是一个院儿的,我本来想着给你留点脸面的。
既然出自己都不在乎,那就不要怪我不给你留。
你和胡建设那伙人儿,想打我老丈人农场的主意。
借着约他吃饭的借口,给他酒里下了药,把人带到招待所,当时你就在招待所的屋子里等着呢吧?
幸亏候叔儿谨慎,察觉到不对劲儿,赶紧带着我爸回来了。
这一招没走成,你又把秦京茹接到城里,三天两头的带她买衣服、下馆子,想要把她送到我炕上,好拿捏住我去找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