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有块石头狠狠撞了自己一下。
“棒梗,妈……你,你还小,很多事情……”
秦淮茹一张脸白的吓人,她试着替自己解释。
“我不明白什么?我不明白什么?
土根儿他们家都能过日子,为什么我们家就不可以?
我不明白什么?”
棒梗拉着两个妹妹,进了自己屋儿,跟自己一块儿睡。
“我……”
这一刻,秦淮茹面如死灰,心如刀绞。
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她,她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呀?
贾章氏刀子似的眼睛,狠狠剜了秦淮茹一眼,上炕睡觉去了。
夜深人静,秦淮茹把俩儿女儿,从棒梗小屋儿抱过来。
自己拿了搪瓷脸盆,和毛巾,去院儿里边儿水龙头洗脸。
晚上,水龙头的水很凉。
秦淮茹一边儿用凉毛巾敷脸,一边儿想着棒梗和自己说的那些话。
棒梗还小,很多事情他不懂。
娄晓娥,一定是娄晓娥教的。
他这几天总在自己面前念叨,娄婶儿多好多好。
是了,一定是那个贱人,斗不过自己,却撺掇棒梗。
哼,娄晓娥,你等着!
这件事儿,不会这么轻易结束的!
后院儿
凤莲这会儿正躺在被窝里睡觉。
许大茂跪坐在炕上,满脸的哀求:
“凤莲,媳妇,这事儿是我做的不对。
要打要骂,你尽管儿朝我招呼,你别不说话啊。”
许大茂实在是心虚。
自从下午那一出散了以后,媳妇就回来不搭理他了。
一句话不跟他说,完全当没他这个人儿。
眼眶红的厉害,一边儿收拾屋子一边儿抹眼泪。
把许大茂心疼的呀!
他又想起上次检查时,医生说过的话:
孕妇情绪不能太激动,尽量保持心情愉快。
想到这个,许大茂觉着自己也真是日了狗了。
就这么一次,他发誓真的就这么一次。
结果,就好死不死让媳妇给撞上了。
凤莲被他磨的没办法睡觉。
从炕上起来,坐在许大茂对面,冷着脸开口:
“许大茂,我肚子里这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哎呦,姑奶奶,您总算开金口了。”
许大茂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不管怎么样儿,开口说话就是好事儿。
见媳妇正瞪着自己,他赶紧儿点头:
“是,是,那肯定是我的。”
“好,既然你认,那咱们就说好了。
在我怀孕的这些日子里,你每个月给我十五块钱生活费。
你是在外边儿找人,还是在院子里找,我也不管。
我在这世上,也就肚子里这一个亲人了。
我只求,平平安安的把他生下来。
生完孩子,咱俩儿就各走各的。
你那么年轻,又有好工作,再找一个给你生孩子不难。
孩子我自己带着回我家去。
我就不信,我一个大活人,拼着一条命儿,还养活不了我儿子。”
凤莲一口气说完这些话,许大茂听的心儿都凉了半截儿。
“这,不,不是媳妇……
这,这怎么就扯到离婚上了?
我儿子那能没爸爸吗?
我以后改,我以后改还不成吗?”
许大茂慌了,儿子没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