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呢？

她不知道。

沐浴完毕，用完晚餐，文晓樯静静地在客厅里，在沙发上抱着自己躺了一会。

她开着电视，不过并不是为了看什么，只是不想这么大的一间屋子，显得那么安安静静、空落落的。

文晓樯是知道的，自己被诬陷，被恶意中伤，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那些人很聪明，专门挑摄像头监控不到的校道或者拍不清的地方，而且也是挑放学这种时间，监控的大人们也急于下班，不会认真看。

她虽然说想要保护好自己，但一想到自己若是出手，免不了被父亲知道这件事，她又不想让父亲知道这件事，显得她很没用。

觉得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没什么大不了的。

忍忍就过去了。

但还是好痛。

好在柳明非来了，带着药过来。

她很喜欢一句言情小说的台词——

你就是医我的药。

当然，这句话太肉麻，文晓樯肯定是说不出口的。

她只是想谢谢柳明非一句罢了。

才不会就这么轻易的觉得柳明非是个好人。

她可还没查出柳明非的身份呢。

一个这么年轻的外人，怎么就能轻易得到父亲赏识，接管她家里的所有女仆了？

还让那些女仆管着她。

气死她了，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那些女仆的气。

但文晓樯丝毫不担心。

家里是有监控的。

尽管世上有很多个叫柳明非的人，但那张脸和这个名字，文晓樯还真不相信，世上有同名同姓还同外貌的人。

等她一毕业，她就能接触到父亲手下的人，然后拜托他们去帮忙找柳明非。

她倒要看看，柳明非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敢那样子对她。

不过就算柳明非再怎么妖孽，文晓樯也是一点都不带怕的。

开玩笑，既然你受雇于我父亲，那你的身份能和我文家大小姐比吗？

哼！

其实文晓樯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揭穿柳明非。

或许是出于对柳明非一开始欺负她的报复。

因为柳明非上来就像是开盒一般的口吻，让她心里略微感到不快？

再加上自己对他一直是一无所知，这种信息差让她不爽？

有这个可能吧。

又或许是另一种。

千反田式的“我很好奇”。

21.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文晓樯幻想着那个美好的未来，不知不觉睡着了。

恍惚间，她感觉有人给自己盖了章毛毯，朦胧之间恍惚地睁开了双眼，视野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浮现。

“……柳老师？”

柳明非低头看了她一眼，坐在一侧的另一张沙发上，望着她带又纯又欲的黑丝吊带睡裙，露出白皙精致的雪肩和那双修长的双腿。

这让柳明非有种看着不成器的女儿的错觉，于是没忍住给她盖了张毛毯。

“我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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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两个选择？”

文晓樯撑着沙发缓缓坐起，一侧的肩带顺着肩膀滑落，半截雪丘呼之欲出。

柳明非看都没看，直接发动意念，帮她挑起肩带把衣服穿好。

“第一个，你今晚好好复习，认真听我给你讲明后天二模可能会出现的考点，方小沫的事秋后算账。”

文晓樯微微一怔。

不知道是该高兴他还回来给自己辅导，还是该询问方小沫的事情。

但柳明非没给她思考的时间。

“第二个，今晚跟我出去，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有仇当场就报，但估计没时间复习考点。”

“两个选择，二选一。”

文晓樯听了，直接握起拳头，气势汹汹。

“那肯定直接找她算账，有仇不报非君子，她诬陷了我，还想我就此罢休不再追究？”

这哑巴亏谁能吃？

处理掉几个跟班有什么用，解决罪魁祸首那才解气。

“那走吧，换套便装，我们出门。”

柳明非点点头，起身递出了一张手帕。

文晓樯盯着柳明非的手帕，迷茫的眼神中，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