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石翁面色奇怪的看着夏渊。
“怎么了？被第三法和第二法的碰撞撕裂，已经泯灭在次元裂隙中了。”
“你没有看出来吗？”
“没有，完全看不出来。”宝石翁摇了摇头。
“你灵魂和这具肉体的契合度怎么看都是浑然天成，老夫看不出这其中有任何重塑的痕迹。”
不过……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就亏大了，小子。”
“亏大了？”夏渊愣了愣，对于宝石翁的话有些不解。
“小子，你不清楚吗？你之前那具身体的价值究竟在什么地方。”
“我的肉体？那具只有十余条魔术回路的初代魔术师躯体所具备着的价值吗？”
“呵呵，还真是浅薄的回答，小子你该不会以为你的那具肉体很普通吧？如果真是那样，那你已经不足以用有眼无珠形容了。”
“仔细思考一下，既然你的灵魂具备着和【外神——foreigner】同等的位格，那么你的躯体自然也具备着相当的价值。”
“灵魂是能量，肉体是容器，人的灵魂和肉体从来都是匹配的，能容纳神明灵魂的肉体又怎么可能会普通。”宝石翁神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
“只用魔术回路数量来衡量那具躯体的价值这种事，简直就是在暴殄天物的行为。估计也只有那些自认为魔术贵族的蠢货才能做出来的事情了。”
宝石翁对于夏渊的疑惑，发出如此讽刺。
“那可是一具能让神明完美凭依的最佳素材，就算你以称之为……圣杯，贤者之石，万能之物来评价也是一点也不为过，甚至都会不及。那具躯体不存在任何的以太或者这个世界的痕迹，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那具躯体所具备的价值是不可估量的，如果被那些隐秘的神明或者其他怪物知道这个世界存在这样的躯体，他们绝对会为了得到而打破脑袋。”
“那具躯体真的具备着这样的价值？你该不会是在唬我吧？我怎么从来没有发现？”
“哼，我有必要唬你吗？”
宝石翁吹了吹胡子，没好气的说道：“那是你有眼无珠，过了那么久平凡人的生活，自然没能差距到其的价值。还真是浪费啊，我本来打算看着你能成长到什么地步，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失去了这样的宝贝。”
“这么形容吧，如果你将那具躯体作为魔术素材来炼制魔术礼装的话，甚至可以创造出具备此世不存在规则的武器，哪怕有神用其锻造出第二把乖离剑或者星之剑我都不会觉得意外。”
“……”
“没办法了，即便你这么说，但我的身体也已经在第三法和第二法的对碰中被撕裂了，现在估计连灰都不剩下了。”夏渊摇了摇头，神情有些无奈。
“那么真的被毁掉了吗？”
宝石翁摸了摸胡子，面色有些古怪。“我总觉得事情绝对不会这么简单。”
“如我所说，你的身体和灵魂同样是来自世界之外的foreigner。在你被这个世界接纳的时候，就代表着他们被赋予了全新的意义。你所具备的价值是超越这个世界的全新领域。”
“这样的宝物这么轻易被毁掉了吗？虽然我不太愿意相信，但同时经历第三法和第二法的撕裂而毁掉却十分合理。但这实在太过巧合了，老夫还是难以相信。”
“这样吧，小子，你走近一些，我来帮你检查一下身体。”
夏渊点了点头，再次前进了一步。
“你坐下来，我引导你。”
夏渊按照指示坐到宝石翁的椅子上，柔软的皮革让他在坐下去的瞬间就感到一阵舒适，这样的感觉远比自家的床铺还舒服。
虽然房间捡漏，但家具却一点也不含糊。不得不说，这个糟老头子还真会享受。
“那么闭上眼睛，试着驱使你这具躯体，唤醒魔术回路，点亮第三法之火，让我看看这经由根源之手锻造的躯体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
夏渊按照宝石翁的指示闭上了双眼，运转魔力驱动第三法，并试着点亮身躯上的魔术回路。
这次和自己刚复活时的牛刀小试不同，他正在拼命压榨这具躯体的极限，尝试以自己的最大能力来展现这具躯体所具备的力量。
刚闭上双眼，夏渊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无边的黑暗之中，眼前漆黑一遍看不到任何东西。但伴随着他点亮了灵魂深处的第三法，这片空间的光彩逐渐变得明亮起来，纯粹的白色光团在手中升起，紧接着无数条金色的裂隙宛若经脉般从他的脚下蔓延而出，最后将整片空间的黑暗彻底染亮。
这些宛若网道般由横到纵向四方蔓延的光路宛若构成蛛网的丝线完成这具身体的网络，唯一不同的是这些网道的尽头都连接着形状四四方方类似于扁八面晶体的东西。
夏渊很肯定，这些蔓延的光路他见过。
这是他的魔术回路。
伯爵曾经用粗暴的方法帮他强行冲开过身体的魔术回路，那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些透明光路。
但那个时候这片黑暗之中的光路却只有寥寥无几，如今这副景象却是将黑暗染成了白天。
如果这些光路都是真的，那么他也不敢想象自己的身体究竟到了一种什么样的程度。
“小子，你看到了什么？”
“魔术回路，好多魔术回路，我的魔术回路增多无数倍了，它们的数量让我难以置信。”
“我应该怎么去控制他们？宝石翁前辈。”
“凭借感觉，去找到你身体的核心，我将魔力输送到你的身体，剩下的你自己去想。”
没有正确的答案，自己的身体只能靠自己去发掘其中奥秘。
宝石翁抬起手，打开新的门从平行世界的源引流出大量魔力，源源不断的输入他的体内。
很快，在夏渊的视线中，这些光路的光芒更加刺眼了，它们开始活跃起来，宛若有了生命一般在他的面前不断跳动。
它们彼此分开，汇合在自己的面前聚拢开括出一条全新的路，通向一个浑然不知的方向。如果只用双眼去看，那么他所能看到的只是这个空间的距离。
“向前。”
思维一动，闭目中看到的画面开始运动起来，他走上这条最长的光路，距离那尽头也更近了些。
就是这样。
他知道自己猜对了。
继续前进。
伴随着不断拉近距离，夏渊所看到的景色变得更多，最后终于到了尽头，这个世界的尽头之处，他看到无数的光路之间一团白色的光团存在着。
若隐若现的光芒，还有代表着灵魂的魔力，夏渊当然知道这是什么。那是象征着第三法天之杯的核心，此刻正被自己的身体所容纳。
如果是简单的驱使，那么作为容器的自己所能展现出的第三法只是冰山一角，只有彻底掌握住这个才能算能真正的施展出名第三法的奇迹。
“圣杯。”
夏渊快速拉进视野，用手掌抓向那团核心的光芒，在他手触碰到核心的那个瞬间，那核心散发的光更加耀眼，随后更是全部的光路被同时渲染出光芒，代表着它已经成功启动，或者说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