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绿色servant的真名是爱德蒙·唐泰斯,原型出自《基督山伯爵》中的主人公,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复仇者岩窟王,同时也是几个月前夏渊召唤出来的从者。
不过与其说是自己召唤的,倒不如说是他自发的召唤出来的,自己只是恰好选中成为了御主而已。
那天自己明明只是照常在家里休息,然后手背上某名奇妙多出了三划红色的印记,之后卧室升起的光圈吓了他一跳,然后就听到——
“氪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张狂又具有魔性的笑声。
接着光圈炸开,他所看到的是。
“是你呼唤了我呢,少年,复仇的化身!正是……我那漆黑的怨念,从者a·venger参上!”
召唤出的瞬间,夏渊看清了他的样貌。
这红色的领巾,那套墨绿色的披风,犹如实质般的怨恨,再加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和放肆的魔性笑声,这不就是伯爵吗?基督山伯爵,岩窟王,爱德蒙·唐泰斯。
不过问题就是,你到底是从哪来的?我根本就没呼唤你啊!
自己既没有魔术回路,召唤阵也没画,怎么会有servant被自己召唤出来的,还有a·venger这样的职阶为什么会被召唤?
这都是些什么鬼?
1994年,冬木市,从者召唤。
对于他这个老月厨来说,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要发生什么事。
第四次圣杯战争。
魔术师们要在冬木搞事。
原本就预料到的他,并没有在意太多,毕竟他只是个凡人,神秘侧那边无论发生什么都和他没关系,自己也不打算掺合进去,毕竟自己这战五渣混进去这种战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躲开才是上上之选。
但随着那阵光圈平地升起,随之传来的“氪哈哈哈哈!”的张狂笑声,让原本已经准备好今年搬去远方城市的夏渊彻底麻木了。
再看到手背上随之浮现的三划刺眼的鲜红色印记,他感觉的到,自己在冥冥间已经与眼前这个从者绑定到了一起。
他知道,自己提前买的房子保险,还有准备好的搬迁计划算是泡汤了。
看到伯爵那轻狂嚣张的脸,还有已经乱七八糟的房间,他只觉得……
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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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复讐鬼与穿越者
【你一个人吗?是吗?那便跟我来吧,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两个人了——】
————
“伯爵,新年快乐。”
一边烹饪着晚饭,夏渊也不忘跟自家的servant道了声祝福,虽然人家那边根本不过新年就是了。
“新年么,我记得是东方这边的重要节日吧,大致对应着我那边的圣诞节,虽然不算太了解,不过还是感谢你了master,新年快乐。”
“谢谢。”
向伯爵答谢了一声后,夏渊将刚做好的菜也端上了桌,看到上面的牛排和另几道充满西式风格的菜肴,伯爵不由皱了皱眉,随即夏渊将菜推到他的面前说:“来尝尝吧,我特意学的几道西餐,可能味道不怎么好。”
“味道么……”
岩窟王点了点头,看了眼面前的菜肴,随即又看向夏渊期待的眼神熟练的拿起夏渊提前准备好的刀叉浅尝小口,微微点了点头。
“不好吃吗?”
夏渊有些紧张,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西餐,虽然过程都严格按照菜谱的要求,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没底。
“嗯,的确很难吃。”
火候没把握好,选用牛肉也是下等牛肉,佐料料也不全,这样的食物或许都不能被称作西餐。
“啊?抱歉,超市里只有这样的牛肉了。”
不过……
伯爵放下刀叉,嘴角扬起来略微的弧度,那一瞬间夏渊总觉得在伯爵的笑容中看到了那么一丝丝的怀念之情?
这种有些糟糕但又十分熟悉的味道,跟她还真像啊。
“不过,我很喜欢。”
喜欢?
“是么,你喜欢就好。”
见到伯爵喜欢,夏渊勉强松了口气,紧张的情绪终于落了下来,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轻松,而这一切也悉数落入了岩窟王的眼中。
最初时,岩窟王还非常难以理解为什么自己的master能如此相信自己。
打从最开始起,他就以复仇者的身份降临在这里时,身为反英雄的岩窟王对于自己master自然并没有太多的敬重,更何况这个master还是个甚至连基础的魔力供给都无法做到的普通人,可以说作为从者的他自然也会对他充满怨念,根本不会给他好脸色看,更别说听他命令,自然也没资格称为他的共犯。
这也导致了岩窟王时常独自外出游荡,甚至就连数日未归的糟糕情形都是常有的事,如果不是手背上的令咒还在的话,夏渊都怀疑他是不是死在外面了。
虽然圣杯战争没有开始,但御主们的准备却早已进行,如此特立独行的行为对于圣杯战争来说可谓是大忌,换作别的御主,面对岩窟王这样的行为早就发飙了。
岩窟王也以为自己的御主会用令咒来限制他的行为,也早就准备好了背刺御主的心理准备。
然而夏渊非但没那么做,甚至还非常支持岩窟王多出去走走,好好看看如今世界的发展感受下何为自由。
如果遇到麻烦,有需要的话随时联系自己使用令咒就行,其余的事他不会多过问。
然后这对主从以一种十分诡异的方式相处了很长时间。
说白了,就是各玩各的。
夏渊带着遮挡令咒的手套,每天还是过着早出晚归的生活,岩窟王则是随意出去浪,只要定期联络报个平安就好,其余的事夏渊也不会约束他,两人的相处模式就像是什么都没发过一样,生活仍然照常继续。
这种诡异的相处模式,放在任何的圣杯战争中都是史无前例,哪有这么放纵servant的御主?或者说这哪里是把他当成了仆从或者使魔,这样的相处模式简直就像是……朋友?那样……
直到某一天回来时,岩窟王终于忍不住询问他。
为什么?
这样的行为让他困惑。
可能只是场意外,又或是某种安排,但在圣杯战争召唤了他,就代表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愿望,可现在却完全放任自由,丝毫不把圣杯战争的事放在心里,这样矛盾的行为让他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