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证惊喜,给黛丝多比娅准备礼物自然不能够被她知道,所以科斯魔关于今天的所有策划都是在瞒着对方的情况下进行的,但订餐厅这种事情固然可以瞒得住,但要想手工制作礼物,就比较麻烦了。
因为科斯魔和黛丝多比娅平日里几乎都待在一起,所以能够制作布偶的时间非常有限,再加上科斯魔本来也不会这种手工活,制作起来就要耗费更多的时间,多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才诞生了这么一个粗糙的作品。
不过对于黛丝多比娅来说,不管布偶熊的质量如何,它的出现本就是一份天大的惊喜。
“一点也不……好吧,确实是有一点点不好看的。”
黛丝多比娅本想安慰一下科斯魔,可是对着布偶熊的脸实在是说不出口,但这并不影响她把布偶熊死死的抱在怀里,“不过没关系,我非常,非常喜欢这件礼物!”
少女看向少年,露出了自己人生中可能是最开心的一个笑容。
将这份神采尽收眼底的科斯魔不由得愣住了,虽然他已经和眼前的少女搭档了两年,可还是在这一刻被对方的笑容所俘获。
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如果不能够将其传达给黛丝多比娅,那么它和不存在也没有区别。
艾岳曾经说过的话突然在这一刻闪过科斯魔的脑海,也同时在这一刻,强烈的念头在少年的心中涌现出来。
想要每天都能看到这样的笑容,想要陪伴在这样的笑容旁边,一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天。
这样的念头是如此的强烈,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从他的心口逆流而上,自他的喉间喷发而出——
“黛丝多比娅。”
科斯魔久违的念出少女的全名,他紧咬着牙关,仿佛要克制住这份情绪,却以失败而告终,“我想……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黛丝多比娅呆呆的望着他,大脑一片空白。
但隐约间,仿佛听到了不知从哪传来的,拍桌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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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暗度陈仓了属于是(四千字)
科斯魔今天的计划在这一刻突破了他原本定好的框架,狂飙到了一个他从未想过的新境界。
说出这句话之后就连他本人也不由得愣在原地,因为即便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够明白这句话想要表达的含义,以及它所代表的重量。
但科斯魔很快便冷静下来,大脑以这辈子从未有过的效率急速运转,审视了自己的内心——随后他便清楚的意识到,这并非是一时冲动,而是长久以来日积月累的感情终于在这一刻引发了质变,使得他的本能抢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这就是他曾经想要表达,却自觉幼稚而未能说出口的话。
明白了这一点之后,科斯魔便不再动摇,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黛丝多比娅的身上,等待着她的回复。
而此刻的黛丝多比娅也才刚刚从大脑空白中恢复过来,在意识到自己并非出现了幻听等错觉之后,她张了张嘴,结果眼泪率先比话语落了下来。
“诶?”
等待着回复的科斯魔不由得露出愕然的表情,“有这么不愿意吗?”
“笨蛋,才不是呢!”
黛丝多比娅赶紧去擦眼泪,结果因为松手又导致布偶熊差点掉到地上,于是又赶紧去抱紧它,弄得自己手忙脚乱的,“我这是高兴的眼泪啦!”
黛丝多比娅本来就已经对今天很满意了,因为科斯魔今天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越了她的预料,她并不奢求对方能够更进一步,毕竟她自己也是个无法迈出最后一步的胆小鬼。
所以,当科斯魔真的说出了那句少女反复斟酌过无数遍,却最后也只是埋藏在心底的话时,黛丝多比娅内心受到的冲击可想而知。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科斯魔也从黛丝多比娅的话语中确定了对方的意思,不由得长出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以为会弄巧成拙呢……”
两个人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同时笑了起来。
从这一刻开始,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说起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笑着笑着,科斯魔忽然从余光里看到有侍者正朝着他们这边走来,“好像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了。”
“等等等等,”
黛丝多比娅理了理头发,随后做了两个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重新恢复到往日的状态之中,然后才看向科斯魔,“我也想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科斯魔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黛丝多比娅是在对他之前说的话做出正式的回应,不由得挠了挠头:“有必要这么正经吗,你刚才已经答应了啊。”
“笨蛋,这种事情如果不能够好好回应,是会成为一辈子的遗憾的!”
黛丝多比娅先是用无奈的眼神瞪了他一眼,随后才站起身来,“好了,这下就圆满了,我们走吧!”
刚才由于突如其来的冲击,以至于她没能及时开口说话,导致错失了回应的最佳机会,黛丝多比娅虽然小小的弥补了一下,但心里还是有点遗憾的。
下一次,等下一次,就该轮到自己勇敢了。
黛丝多比娅一手抱着布偶熊,另一只手则拉着科斯魔,漫步在大街上,心里则已经开始构思求婚时的计划了。
而另一边,艾岳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哎呀,真不错,果然这就是青春吧?”
“岳哥你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就变得老气横秋的,”
帕朵菲莉丝忍不住吐槽到,“你明明也没有很大啊?”
“我记得你加入逐火之蛾登记的是20岁吧?”
梅比乌斯看了他一眼,忽然问到,“说起来,你好像没填生日?”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填?”
艾岳耸了耸肩,“再说了,那种东西也无所谓的吧?”
“那怎么行,生日是很重要的!”
这会反而是帕朵菲莉丝提出了异议,“生日可是一个人的幸运日,那一天会很走运的!”
“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说法?”
艾岳狐疑的看着她,“而且帕朵你知道自己的生日吗?”
“怎么说呢,我确实不记得啦,”
帕朵菲莉丝挠了挠头,随即就露出得意的笑容,“但我给自己选了一个生日啊,就是我‘重生’的那天!”
说着她还朝着艾岳挤眉弄眼,显然是在传达一种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事情。
艾岳顿时想起帕朵菲莉丝送给他的那枚变了形的硬币,此刻正挂在他的脖子上,不由得点了点头。
“帕朵的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呢,不管如何,这也是一个寄托希望的小小仪式。”
阿波尼亚此刻说道,“不如就来为自己挑选一个合适的日期作为生日,如何?比如说,五月二十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