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点了点头，开始脱衣服，“对了，这个手术……很疼吗？”
“没事，可以打麻醉剂。”
艾岳笑了笑，“当然，如果你对科研的追求足够极端，也可以像梅比乌斯那样选择不打麻醉剂。”
“梅比乌斯博士没打麻醉剂？”
苏愣了一下，“那应该会很痛苦吧？”
“按她自己的说法，其实还好。”
艾岳说道，“至少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和她以前的实验相比都算不了什么。”
苏这才想起来，尽管自己的老师对梅比乌斯颇有微词，却使用没有选择使用各种方法去尝试阻止梅比乌斯的实验，正是因为对方在挑选“志愿者”之前，永远都会先用自己当小白鼠。
面对这样的人，斯帕西虽然不赞同对方的观点和行为，却也无话可说。
虽然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但苏还是好奇的问到:“不过，为什么不打麻醉剂？”
“她说麻痹自己的神经会错过很多细节，那是只有亲身体验过才能感知的东西，”
艾岳转过身来，控制着巨大的设备移动到手术台前，“如果能够从这些细节中发现更多的问题，就能够及时改良后续的手术计划，从而降低其他人的风险。”
“原来如此，”
苏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微妙，“梅比乌斯博士，还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学者啊。”
“可惜都是无用功，”
艾岳露出得意的笑容，“我的技术怎么可能还有她能改良的余地？那家伙从手术台上下来后痛的大呼小叫，结果最后研究了三天也没能给出什么有用的建议，气的她说‘早知道就打麻醉剂了’。”
你怎么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苏用有些无语的表情看着艾岳，心中冒出这样的想法。
对方和梅比乌斯之间的亲密关系在逐火之蛾内部其实不算什么秘密，毕竟第一研究所有两个八卦王在，完全就是个大漏勺，虽然梅博士有专门控制相关传言的流通速度，可惜八卦这种事情终究是堵不住的，最多也只能做到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因此苏确实不太理解艾岳看到梅比乌斯遭受没有意义的痛苦为什么会这么开心。
当然，若是他知道两个人为这事而打赌的具体内容，恐怕也只能无奈的说一句“你们玩的真花”，便不再过多评价。
“好了，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么？”
艾岳也收敛起笑容，毕竟有些事情不足为外人道也，“如果想要反悔的话，这就是最后的机会了。”
“继续吧，我没有反悔的理由。”
苏摇了摇头，看着巨大的手术设备悬浮在自己身上，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别忘了给我打麻醉剂。”
话才刚说完，他便感觉到意识开始模糊起来，逐渐产生了困意。
在意识完全沉睡的前一秒，一个古怪的念头从苏的脑海中闪过。
这什么麻醉剂，效果这么好？
站在手术台旁的艾岳看着已经陷入熟睡的苏，不由得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将第八律者的律者核心收了起来。
麻醉剂？那玩意哪有律者核心好使。
等到苏再次醒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艾岳正站在他的旁边对他露出阴险的笑容:“恭喜你，手术很成功，你已经是女孩子了！”
“这个笑话已经讲过一次了，艾岳博士。”
苏露出无奈的笑容，刚想从手术台上坐起来，却忽然感觉到不对劲，“等等，我这是……”
他微微低下头，就被一阵绚烂的光芒闪的眯起了眼睛。
此时的苏，已经失去了原本属于人类的形态，他的身上覆盖这一层华丽的羽毛，下意识抬手的动作便能在屋里掀起一阵气浪，两只眼睛看到的事完全不同的景象——他变成了一只鸟。
“准确的说，是孔雀。”
艾岳打了个响指，立刻就有画面投影到苏的眼前，“别担心，这是必要的过程，再等一会就好了。”
画面之中的，是一只巨大而华丽的孔雀，它的身体已经超过了手术台能够容纳的极限，因此现在其实是躺在地上，而最占地方的尾羽甚至长到需要拐个弯才能在被实验室所容纳，即便如此也几乎铺满了实验室三分之一的地面。
这还是收拢状态下的样子，如果展开，只怕整个实验室都容纳不下吧。
这就是我的过重超变吗？未免有点……
“这，这也太夸张了？”
苏再次发出尴尬的笑声，“就没有低调一点的办法吗？”
如此夸张的外貌，让苏这个习惯了低调生活的人很不适应，如果过重超变的样貌是如此的话，那么根据这个姿态转化而来的超变武装，恐怕也差不多吧？
“没办法，谁让你当初融合的崩坏兽就是一只类似的大孔雀呢。”
艾岳耸了耸肩，“放心，花里胡哨的颜料板有违我的美学，所以在设计的时候会注意帮你改变一下的。”
“那就谢谢你了，艾岳博士。”
苏感激的说道，随后忽然发出古怪的声音，“呃，等等，这种感觉是……”
“哦，真正的超变武装要开始了吗？”
艾岳立刻将旁边的设备移动过来，再一次对准了苏，“别紧张，这个过程很快的，也就不到一分钟。”
“我知道，但是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
苏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扭动起来，连带着尾羽也在房间里扫来扫去，就和当初的梅比乌斯如出一辙。
好在这个过程确实很短暂，当那种肉体在萎缩变化，骨骼在消融重铸，内脏变形移位，五官也扭曲形变的过程结束之后，苏终于重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变回了人类的形态。
他站起身来，从一种诡异的视角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和之前五光十色仿佛披了条彩虹在身上的样子相比，现在确实朴素了许多，以绿色为主，搭配着蓝色和黑褐色的点缀，让苏个人十分满意，而背后的披风似乎就源自于那条夸张的尾屏，上面的尾羽纹路也被保留了下来。
“好了，鉴赏时间结束了。”
艾岳拍了拍手，将苏的注意力重新吸引回来，“接下来，该测试一下你的能力强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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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不好，是陷阱！
能力测试的结果也完全符合艾岳的预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