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十二岁那年一模一样的开端,不同的是,时过境迁,当初的小姑娘已经学乖,十分乖觉的端正坐好,一副洗耳恭听虚心接受教诲的模样。
放下喝了一口的茶杯,三日月宗近轻轻挑了下眉,笑吟吟的道:“这是做什么?”
“没、没什么。”
李君竹有些气弱的说到。
明明平时在面对三日月宗近的时候并不会有这样气短的感觉,却偏偏与他坐在一起喝茶——特指他亲手烹茶时,莫名其妙的就像是做错事被家长抓到的小鬼,忐忑又不安的等待惩罚降临。
三日月宗近自然看到了李君竹心虚的眼神,只是他当做没看到,依旧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样,问出了让李君竹颤抖的话。
“又钻牛角尖了?”
李君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要说有,她自己又没有太大的感觉。要说没有,之前闹出的动静也不能当做没发生。
最终,她垂下脑袋,蔫头耷脑的道歉:“对不起。”
第69章 act.069-搬家
关于这点三日月宗近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李君竹耷拉着的脑袋, 这件事便这么被一带而过。
只是,这件事虽然就此翻过,但另外一件却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
于是, 等李君竹稍稍松了口气,重新抬起头时便听到三日月宗近以一种近乎平淡的口吻说:“那位名为太宰治的青年,小姑娘能为老爷爷解释一下他那天为什么会在你屋子里吗?”
对上三日月宗近那张十分“和蔼可亲”的笑脸,李君竹生生打了个冷颤,她严重怀疑太宰先生要是现在还在本丸, 绝对会死无全尸。
李君竹的喉咙动了动, 做出吞咽的动作,背上已经冷汗津津。
这件事上她本没有一丝错误, 对上三日月宗近笑吟吟的模样偏生就升起一股莫名的心虚之感。
太宰先生是怎么出现在自己房间的, 她自己也不是太了解。哪怕已经猜到这件事大概率是时之间里的那位做的, 李君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照实解释这当然是最简单也是最稳妥的做法。
李君竹之所以犹豫,恰是因为一旦开口解释就迈不开之前被三日月宗近好心放过的、关于她心态问题的话题。
李君竹这边支支吾吾,还在找能蒙混过关的理由, 那边三日月宗近已经又给自己倒了杯茶, 悠悠然地喝着, 一点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