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出来,心思转了转,叫住他。
无涯默然走过去,“何事?”
花漓目光悄瞥向他后头,压低声音问:“他究竟准备做什么?”
难道是气不过想报复她?眼下这样的情况,她可不认为林鹤时还想娶她,不收拾她都算好的了。
说着,花漓又走近了一点,“我们也算朋友一场,我都不计较你不讲义气,你总该给我透透风。”
无涯蹙起眉,神色略带着迟疑,其实他也不清楚林鹤时要做什么,但是有一点事肯定的,他绝无可能放了花漓。
他正想让花漓不要再白费心思,余光就看到林鹤时不知何时已经从舱房内出来,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
无涯只觉得头皮一麻,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就快退开一步和花漓划分楚河汉界。
花漓不解看向他,无涯面无表情道:“你想知道,就自己去问他吧。”
花漓气得瞪圆眼睛,她要是能去问林鹤时,干嘛还在这儿问他。
哪知无涯一点不讲情面,掉头就走。
花漓忿忿跺脚,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船舱门口的林鹤时,顿时警惕的收起表情看着他。
别看他端着一副和从前一样衣冠楚楚,清润君子的模样,花漓才不会被他迷惑。
林鹤时只看了她一眼,就随随移开视线,转身回屋。
连脑后轻拂的发带都透着漫不经心。
花漓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霎时就泄了气,一双乌眸更是恹恹眨着找不到头绪。
夜晚,花漓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隔壁就是林鹤时的屋子,也不知道他睡了没。
怎么就她辗转反侧,他却像没事人一样。
花漓越想,心上越加愤懑,不成,不能再坐以待毙。
她一下坐起身,就听隔壁传来林鹤时的声音。
“无涯。”
看来是没睡,花漓当即踩上绣鞋,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去找林鹤时说个明白。
总好过这样吊着人磨,来的痛快。
花漓出了门就走到林鹤时门口,不客气的一把将门推开,屋内烛光昏黄,花漓顺着光亮的来处望过去。
简单的摆设与她屋里差不多,就是多了张书桌,而林鹤时正站在书桌后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