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冻僵的身子,往紧贴的温暖处靠去。
浑身湿透的娇躯不停颤抖,细细密密的传递到林鹤时身上,奇异的抚平了他胸膛里涨动的兴奋和戾气,微涣的眸光逐渐凝聚,低头看向偎在怀里的少女。
湿透的衣裳紧贴着她娇小的身躯,苍白的脸庞上不见血色,湿透的眼睫交叠轻颤,双唇更是抖得厉害,只把他当做可以遮风避雨的羽翼。
那个不该去深究的念头又一次涌了上来,催动着他从未有过的情绪,睫羽轻垂,眸中流露出迷茫,他不止一次想错了,原来花漓是真心,那有没有可能,这份真心,也足矣长久。
夜风扫过,林鹤时如梦初醒,冷下眸光,将思绪扯断,母亲便是为这一点点的温情,困苦了一生。
怀里的娇躯又颤了颤,努力缩紧着自己的身子,以求温暖,林鹤时犹豫了一瞬,掌心似哄慰般轻抚她的肩头。
肩头传来摩挲的暖意,花漓怔了怔,撑着发昏的脑袋偏过目光,只见林鹤时瘦削白皙的大掌正扣在她肩头揉抚,似在帮她驱赶寒意。
花漓咽了咽寒颤的嗓子,又低下头,她浑身湿透的靠在同样浑身湿透的林鹤时怀里,冰湿的水被挤在两具身躯中间,传递着湿缠的温度。
花漓愈发清醒,微微抬起湿朦的眼帘,看到水滴顺着林鹤时光洁的下颌滑落,淌过喉结,她没出息的舔舔嘴唇。
花漓暗骂自己真是色胆包天,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还关注这个。
她真是没救了。
可转念一想,反正都这样了,她就是害怕也没有用。
万一她真倒霉的要死在这里,不如及时行乐,好歹也算少一桩遗憾。
花漓心一横,闭紧眼睛整个人扑过,双手搂住林鹤时的脖子,细声呢喃:“好冷。”
这下花漓都不用假装,她是真的浑身无力,又冷又止不住颤抖。
夹着湿潮的耳语拂过耳畔,松动了林鹤时沉肃远睇的目光,他花了不少力气才克制的猖獗念想,被轻而易举的挑起。
呼吸发沉。
山野间响起几声有序的灰鸠啼鸣,花漓没有发现,林鹤时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是无涯的信号。
他静默许久,低声道:“没事了。”
花漓晕乎乎的眨眼,有些反应不过来,没事了?
林鹤时迫使自己松开扣在花漓肩上的手,“我们走吧。”
湿潮相贴的衣裳以一种极为缠粘拉扯的方式,一点点分开,噬骨的温度逐渐剥离。
冷风灌进两人之间,花漓不禁轻抖,脑子迷迷糊糊的想着,既然没事,那就更不能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