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上,花漓稍眯起眼抬头望去, 天边被暖黄的日出薄照着,夜晚残留的露水被日光蒸腾, 处处透着焕然的清新。
“天亮了。”她欢喜道。
林鹤时略一点头, 抬眼望向不远处的房屋,停步说:“到了。”
花漓探眸往前瞧了瞧,果然到了。
怎么这路不再长一点。
花漓感慨着, 满是不舍得对林鹤时道:“林大夫也快回去吧, 累了你一夜。”
林鹤时从喉咙里很轻的应着声, 转过身,又被花漓唤住。
“那之后……”
林鹤时目光落在脚边被晨曦拉长的影子上,沉吟道:“你提前与我说。”
花漓翘唇一笑, “那就说定了。”
看到林鹤时点头,花漓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家。
穿过小院, 推门走进屋内, 恰看到花莫在架子前洗脸, 打湿的帕子淌着水花, 淅淅沥沥。
花莫拿拧干帕子擦脸, 淡声道:“回来了。”
花漓不大满意的哼了声,“我出去了一夜, 你也不担心。”
花莫乜了她一眼, “你不是找林鹤时去了,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花漓睁大眼睛,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未免也太伤人了。
白眼狼啊, 简直白眼狼。
她撅着嘴,继续哼哼唧唧,“我忙了一夜,你倒好睡。”
花莫不接她的茬,只问:“你这一夜没白忙才好。”
“哼,自是成了。”花漓把袖子里的纸拿出来,铺开让她看,自己一个转身,坐到床边。
见被褥都整齐叠放着,花漓奇怪伸手摸了摸,也没有温度,她有看向花莫,忽的眼睛一弯,翘起唇角,“我就知道你担心我。”
花莫不咸不淡的瞧了她一眼,没有反驳。
花漓一夜不回来,她能睡着才怪,等到半夜,她实在坐不住,悄悄去了趟林家,确认花漓在里头,才又回来。
只是回来后仍然不放心,不时就去外头瞧瞧,然后就看到她和姓林的两个慢悠悠走来。
也不知有什么好的。
“写得倒是像。”花莫嘴里不屑,神色却是无可挑剔,两张纸摆在一起,她竟分不出哪个才是真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