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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破阵1)

第十一章(破阵1)

殷常宁道:“雍城里的食物,到了第二天会变成灰,人吃灰是没办法活下来的,这么说的话,韩卉他......”

“小疯子,你们趁我不在在聊什么?韩卉怎么了?”

正说着,凤溪回来了。

殷常宁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这里有点冷冷的,你看到其他房间里有挂红色帷幔吗?”

凤溪:“没有。”

殷常宁道:“那我们现在只要知道了这房间是谁住的,应该就能从中了解到一些什么了,毕竟,青莲姑娘大婚挂红色帷幔,这间房里也挂红色帷幔,没准住在这间房的人喜欢青莲姑娘,在幻想是自己和青莲姑娘成亲。”

凤溪道:“说到喜欢青莲姑娘,那难不成住在这间房里的是......”

“沈落英!”

殷常宁和凤溪同时将这名字脱口而出,而他们刚把这名字说出口时,身后房间的门突然猛地打开了。

还没等三人反应过来,三人就感到脖子一阵刺痛,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后,三人一齐倒在地上后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殷常宁醒了,他是被冷醒的,他一睁眼就看到了眼前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低头擦着刀的沈落英,他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这一哆嗦,他感觉到了自己身边还有两个人,低头一看,他发现自己被人用绳子和其他两个人一起绑了起来。

沈落英一袭白衣,披散着头发,一脸阴沈的看了看殷常宁,他漫不经心地说道:“醒了啊?怎么,你就快要死了,遗言想好了吗?”

殷常宁道:“什么遗言?沈落英你要干什么?”

沈落英道:“没有遗言啊?看来你对这世间并没有留恋啊。”

这时,殷常宁感到身后的两个人动了动,接着,他听到凤溪大喊:“谁?谁敢绑我?快松绳子!”

“闭嘴!别吵!”

沈落英不耐烦道。

凤溪望向了那白衣男子道:“你是?沈落英?你干嘛绑我们?我不是你的好兄弟吗?昨天我们才刚认识,今天你就把我们全都给绑了起来,还关在这么一个全是石头的阴冷地方,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落英道:“我才不认识你们这种杂碎,怪就怪你们想太多了,把不该想的全都想了,不该猜的全都猜了。”

风雨潋道:“你什么意思?”

沈落英道:“我什么意思?哼,你们不都猜到,想到了吗?还问我作甚?”

殷常宁道:“我们说的话,你全都听见了?”

沈落英道:“是呀,我就在房间里,我就在门后听着呢,特别是你这姑娘,真的是过于聪明了,光凭一丁点的线索就知道了这么多东西,你知道吗?太过聪明的人的命,是留不得的。”

风雨潋打量了一下沈落英,他带着一丝嘲讽道:“沈落英,你这副样子,也怪不得青莲姑娘不喜欢你。”

沈落英道:“我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青莲她不清楚吗?我对她那么好,她却还是一点都不喜欢我,非要喜欢那陶煜!陶煜除了钱还有什么?像那种富家公子,不知道会在外面有多少女人!青莲真是昏了头了才会答应嫁给陶煜。”

殷常宁道:“其实吧,钱也是挺重要的,没钱什么都干不了。”

凤溪道:“对啊对啊,沈兄想开一点,天下这么多漂亮女子,你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沈落英道:“想开一点,我怎么想得开?我从第一天拜西葵花为师时,我一眼就看到了师傅身后站着的青莲,就是在那一刻,我已经喜欢上了她,之后无论是被师傅罚了,还是受伤了,都只有她一人来安慰我,她甚至还给我带她亲手做的荷花酥,这是除了师父,别的同门都吃不到的,她这不也是对我有意思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好?让我喜欢她到不能自拔,然后又嫁给别人,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说着,沈落英死死地攥起了凤溪胸口处的衣物,瞪着他质问道。

凤溪连忙道:“沈兄,你别这样,你这样我害怕啊!”

沈落英道:“害怕?”

沈落英慢慢地松开了凤溪,他缓缓道:“害怕你还敢闯入丁香坊内?害怕你还敢这样在坊内四处跑来跑去,也不怕被人发现?你这像是害怕的样子吗?”

凤溪道:“你既然那么喜欢青莲姑娘,那为什么不直接和你师傅说清楚?

沈落英道:“师傅?我哪敢和师父说?整个雍城都知西葵花河戏一绝,却不知西葵花爱钱如命!师傅与青莲在年幼时,他们的爹娘因为欠债不还而被债主杀死,之后他们兄妹二人流落街头,直到被老师傅捡到后才结束了风餐露宿的街头生活,师傅也因为河戏和容貌都是一绝而逐渐有了名气,成为了后来的西葵花。因为幼时之事对其影响颇深,以至于他见钱眼开,雍城第一富前来和青莲提亲,我又如何与那陶煜相比?可明明青莲之前曾说过喜欢我的为人,却在决定与陶煜大婚之日的婚期后对我不理不睬!”

凤溪道:“青莲姑娘既然已经决定嫁给陶煜,她对你不理不睬估计是想让你死心吧,毕竟我听说这一切都是你师傅的决定,就连青莲姑娘自己也没有没办法,她是个没有选择权的女子,她的命运在她哥哥西葵花的手里握着。”

沈落英道:“没有办法?什么叫没有办法?今日可不能是陶煜和青莲的婚期,而应该是陶煜的死期!我要让青莲知道,像这样的多金败类只有死路一条,只有他死了,这桩婚事才可终止,青莲才能够择日再嫁给我!”

凤溪道:“今日?昨日他们不是已经完婚了吗?”

沈落英道:“什么昨日?今日才是婚期!师傅等会还要演那专门为他们的大婚而排的河戏,我好不容易以身体不适推脱了,现在大家都在红船,整个丁香坊就我一人,你们昏迷了这么久,不知道现在已经是酉时了吧?这可是报覆陶煜,让他千死万死的好机会!”

凤溪道:“啊?明明昨日才是婚......哎呦!”

没等凤溪把话说完,殷常宁突然狠狠地捏了他一把,随后,殷常宁声情并茂地大声道:“没错!一定要让陶煜千死万死!这种富家子弟就没有好东西的!一定要赶尽杀绝!”

沈落英楞了一下,随后他的脸色又阴沈了下来,他微微笑道:“没想到姑娘也与我想法一致,那不如来帮帮我吧。”

说罢,沈落英转身走到石墙边,他用手向上推动了一下石室边上的小狮子雕像,四下的烛火像是被风吹了一下,忽明忽暗了瞬间,下一刻,一个圆形的石台便从刚刚沈落英站的地方升了起来。

只见那石台差不多有六尺高,呈圆柱状,对着殷常宁他们三人的一面中间被挖空,雕成了类似于神台的样子。

在神台上,放着一左一右两只红烛,在左右两支烛火的照映下,三人能隐约看到神台中间放着一碗泡着黑色头发的黑血,这黑血散发出的恶臭血腥味令殷常宁有一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这是什么?”

殷常宁不安地问道。

沈落英道:“这是什么?这当然是阵眼之物,这里面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拿到的陶煜的头发!像这样泡在我的血里,然后再加上我施加的我从西域巫师那儿好不容易求来的血连身术,制成后的这东西就是阵眼之物!”

殷常宁疑惑道:“阵眼之物?”

沈落英道:“没错,此术已成,一会儿我再去一趟陶家大院,将这碗里的血涂一些在他们家外出采购的佣人身上,让佣人把这阵法的气场带入他们那儿,当陶煜和我的青莲喝了交杯酒后,陶煜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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