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也有上头代缴的部分。虽然看那数字,还得再这样继续努力许多年,但总归有个念想不是?
甚至若是有幸被选中参与任务,立了功,更是有实打实的好处。
比如这个庄子上,前几年就有好几个人被挑中离开了一段时间,虽然其他人并不知道任务的内容,但看那些顺利回来的人获得了奖赏,都是既羡慕又向往的。
当然,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出任务自然是要冒着风险的。他们庄子上之前就有个人在执行任务时受伤了,回来后虽然也看过医师,最后却也还是过世了。
那人除了有个七八岁的女儿在,是没有其他家眷的,而以那女儿的资质,目前也只能在田里帮帮忙,因此其他人就很担心——他们一起生活了这些年,多少是有了些感情的,只是自己也没有余力相帮。
但后来他们知道,公主给那人发了抚恤金,其女这几年也过得并不困难,只要上交一部分抚恤金,就能换了足够的衣食,维持生活并不成问题。等她再长大些,无论是负责耕织还是编入队伍,也都足以养活自己了。
种种这般,让他们都对公主感恩戴德,到单凭恩情就愿意卖命的程度也不至于,可这是很划算的一笔买卖。
如果不是此等乱世,谢宜瑶还钻不了这样的空子,哪怕咸宁年间算得上难得的“治世”,因饥寒而亡的平民百姓还是不计其数。
所以钱帛和米粮还是最有用的东西。
谢宜瑶这些年的各种收入,除了供养石城寺外,基本都投入给了这群人,即使因此过得有些拮据,在她眼里,也不过是舍弃了近利而换来了远利罢了。
从京口回来后,谢宜瑶把在周禄那儿学到的一些治兵经验用在了私兵上,目前已经初步有了成效。
飞鸢和谢宜瑶汇报着这个庄子里的情况:“训练比以前积极了许多,偶尔迟到缺席的现象也越来越少了。”飞鸢和谢宜瑶汇报着这个庄子里的情况:
谢宜瑶点点头,能亲眼看到他们训练,已经足够让她心满意足。
她对飞鸢说:“你寻常视察是怎么做的,我们今日也就怎么样。”
于是谢宜瑶在这处待的一个多时辰里,先是和几位兵士过过招,后来又一次和他们吃了顿简单的餐食。兵士们纷纷感叹公主身边的寻常仆从身手都如此不简单,真是卧虎藏龙啊。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是不曾深想过的。
谢宜瑶本来考虑过要不要揭露身份的问题,和沈蕴芳讨论过还是暂且搁置了,今天怎么说也不是一个合适的场合。
于是将京郊的几处庄子都视察过一遍后,谢宜瑶便立刻返程了。
“他们的水平超出了我的想象,”沈蕴芳道,“不过也还是有问题的,他们没怎么见过大场面,也很缺少实战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