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谢况这样想要做出一番事业,希望不被士族所裹挟的皇帝,自然就要兴办教育了。
但与此同时,皇帝仍然离不开士族们的支持。所以国子学的入学门槛是父兄的品秩,但太学就能多挤进一些不同身份地位的学子。
谢况有他的手段,他将砒霜混着蜜饯喂给士族,明面上仍然重用他们,私底下却是釜底抽薪,徐徐图之。
他最近还正琢磨着要对士族挥一次大刀,正在忧心到时候要怎么安抚他们呢。
办个学堂,请这些家族的适龄女子来读书,确实是一种表态、示好的方式,甚至还隐含着一点威胁的意味在。
只是,谢宜瑶是怎么想到这些的?
谢况不由得警觉起来,望向谢宜瑶的眼睛,似乎是想看透她的所思所想。
她当真只是打抱不平,才有了这种想法?还是想要做出一点功绩,增强自己的势力?
如果是这样,那倒没有什么,但她要是就这样看出了自己下一步行动的方向,猜到他要对士族动手的话……
“阿父?”
开府之后,谢宜瑶面对谢况的态度一直是恭恭敬敬的。
“阿父怎么不说话,是女儿说错了话吗?”
谢况终于回过神来:“你这些天,往宫里跑倒是很勤快。”
光是最近十天,谢宜瑶就足有八日进宫面圣,虽然大多时候只是请个安就走,但这样的频率,已经快赶上之前谢况重病那段时间了。
按理说,她现在开了府,应该会更忙一些才对。
反倒是太子,虽然年幼,但已经住进了东宫,每天有紧密的日程安排,倒是见得少了。
谢宜瑶笑得很甜:“没有主婿在,儿也能有更多闲暇时间能和阿父一起。”
谢况没有戳破她的话,强装平静道:“你说的事情,朕会考虑的。今日且先回去吧,朕还有文书要看。”
谢宜瑶猛地站起来:“多谢阿父!陛下圣明!”
虽然谢况看上去还是不情不愿的,但他好歹松了口。
谢况看谢宜瑶这个样子,又责备道:“你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