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叫各尽其职,齐心协力嘛。”
即使同为将领,所擅长的领域也各有不同。周禄能亲自杀敌,也能调兵遣将,但却一直都不太擅长后勤工作,因此地方上的民生事务大都交给别驾张宏来办了。
一旁的陆安主动问道:“敢问张别驾,这些流民入籍都按普通民户算么?”
张宏先前看陆安穿着,料想他并非常人,只是这一路走来陆安一直没有开口,不禁以为是自己判断失误,没想到陆安突然开了口。
“敢问这位是……?”
谢宜瑶为他介绍道:“陆安陆将军。”
“原来是陆将军。我先前还在京城的时候,曾和令兄共事过呢!”张宏这才恍然大悟,“想来陆将军也知道的,流民大都编入兵户,这是老法子了,能行得通有它的道理在,我们也只是萧规曹随而已。”
陆安对张宏的自来熟有些不适应,只说:“原是如此,张别驾劳心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张宏左右逢源,饶是陆安这种自傲的人也不会不给他好脸色。
谢宜瑶的注意力被张宏所说的话吸引了,兵户的问题,她也是知道一点的。
“我也有一问题,还请张别驾解惑。你说老法子行得通是有它的道理在,具体是何道理?”
张宏闻言,仍然是言笑晏晏:“这些流民渡江而来,两手空空,没钱也没地,官府能给他们一口饭吃,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了,他们自然不会对挑挑拣拣。”
陆安附和道:“是啊殿下,这几年兵户短缺愈发严重,这样还能充实兵户,一举两得,确实是个好法子。”
谢宜瑶却并不是很能赞同。
“我且问你们,为何近年来兵户越来越短缺?”
谢宜瑶的目光在陆安和张宏间逡巡,陆安一时间说不出话,反倒是张宏道:“一来是北伐数年造成兵士损耗,二来是兵户逃亡不在少数。”
“战争中损兵折将是常事,”谢宜瑶道,“可为何会有这么多兵户逃亡呢?”
“这……”张宏今天第一次欲言又止,“毕竟这些兵户不仅独立于普通的百姓,其户籍还是是世袭的,一人为兵,其子孙代代为兵。其中不乏接受不了的,便逃亡到他地,躲避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