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
唯独有一人, 偏偏不高兴了。
谢宜瑶有半旬未曾进宫, 这日得了谢况的口谕,才又进宫请安。
谢况的身体早已大好, 又投身到了繁重的政务之中, 在此关头特地让她入宫, 谢宜瑶知道肯定不只是为了见她一面而已。
果不其然, 刚一见到谢况,就听他问起崔朝华和袁敬亭的事。
“朕先前听景灿提起过他的次女,是个伶俐的, 如今正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你倒好,把人家请到家里去了,耽误她的大好年华。”
谢宜瑶嘴上也不吃亏:“父皇,这事讲的是你情我愿,崔家娘子愿意就是了,且我也不是白请人家来的。倒是阿父为何惦记着别人的婚事?我看皇家子侄中也没有差不多年纪的男儿呀。”
谢况听了这话,不禁语塞,她居然猜到了自己的一点心思。
结为姻亲,是他笼络大臣的惯用手段了。
他这个长女近年来懂事了许多,但喜欢到处找事的毛病还是改不掉。
谢宜瑶不像那些奉承他的臣子、后妃,规规矩矩地听他指挥,而是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为,并且总是会出乎他的意料,叫他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让袁睦一家三口搬进公主第也好,还是让崔朝华给袁敬亭当老师也罢,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事,但不知为何就是让谢况觉得很不舒服。
在谢况眼里,他是执棋的人,而天下人人都是棋盘上的棋子罢了。
棋子不听话,他自然会恼。
“朕当真是说不过你。”
谢宜瑶嘻嘻一笑,道:“阿父在京中开设许多学馆,倡导学风,我也是响应父皇的号召。”
听到谢宜瑶提到学馆的事情,谢况紧皱的眉头放松了些,拿起了手边的文书,边看边说:“罢了。你可知我为何要花费那么多金钱与人力,开设学馆么?”
谢宜瑶撇撇嘴,道:“女儿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