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子箴那边可有消息了?”景伏城问道。
东生脸色犹豫,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呃……”东生哭丧个脸,战战兢兢道,“小的按照将军吩咐的,将那块玉送去了即府,可即大人见着这块玉只说了一句话……”
“说的什么?”
“他说丶他说他说……”东生咽了口唾沫,鼓足勇气,才将那即子箴的模样学了个活灵活现。
他夸张地瞪大了双眼,神色诧异道:“他吃错药了?”
给景伏城气得,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个透。
东生立马跪了下去:“将军饶命,将军饶命,那即子箴果真是如此说的……”
景伏城将一旁的毛笔拿起来,将一张纸扯下,写了好几遍都不太满意,最终只写了两个字——“一叙”,递给东生,道:“你再去跑一趟,送到即府,就说我请他来我府上一叙。”
东生忍不住开口道:“将军若是有事相求,其实……其实……倒不如主动去一趟即府……”
“荒唐!”景伏城道,“我堂堂靖王,堂堂将军,怎会主动去他府上?”
景伏城说这话亦是心虚,若这要求的人换成是其他人,他早就跑上去了,可这人……这可是情敌啊!丢啥也不能丢了面子啊!
被景伏城这样一骂,那东生立马屁滚尿流的往外去了:“小的这就去送信。”
于是一等又是几个时辰,东生回来时哭丧个脸,不晓得的还以为家里头出了白事。
景伏城一见他这模样便知道事情不妙,心狠狠地一沈:“他不来?”
“即子箴非但不来,还让小的将这东西给一并带了回来。”东生说。
一看那摊在掌心的玉,不正是景伏城服软给他送过去的那块?这即子箴还当真是得寸进尺!
景伏城声音极冷道:“他说什么了吗?”
“那时忘禅大师也过去了,所以他什么都顾不得说,只把玉还给了小的,让小的转交给您。”
一听这话,心里头的怒火更是直往上冲,景伏城猛地一下站了起来,道:“走,去即府走一趟。”
忘禅目送东生离开,不由得开口道:“他怎么找到你府上来了?”
即子箴不由得笑了笑,说:“有事相求,却又不肯放下面子。不说这些,你东西收拾得如何了?”
“差不多了,只等出发。”忘禅又看一眼那东生的背影,道,“你可觉得这小厮……长得有几分面熟?”
“倒是不觉。”即子箴摇摇头,问他,“你认识?”
“记不起来了。”忘禅道,“但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他。”
“想不起来便别想了。等着同我一起看好戏罢。”即子箴笑道,“景将军向来把眼睛长在头顶,今日我倒想要杀杀他的威风。”
忘禅微楞:“你要做什么?”
“且等着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