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乔没有说话,只是伏在他膝头蹭了蹭脸,作出一副亲昵依赖的姿态。
她面上一副乖顺讨好的模样,心里却将萧璟骂得狗血淋头。
暗道萧璟惯来如此,打一巴掌再给一个甜枣,有什么意思?也不想一想,被他打了巴掌的人,怎么会稀罕他给的甜枣。
不过他方才说的话,倒也真绝了云乔私逃的心思。
是啊,她的身份都被他从良家妇人变作了奴籍,哪里还能由得她自己做主,若是真的贸然私逃,成了逃奴,按律可是要杖毙的。
云乔还盼着有朝一日能活着见到自己女儿,可不想要白白葬送性命。
罢了,乖乖入京就入京,做他的奴婢也好,外室也罢,左右不过就是同他虚以委蛇。
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应当要比江南之地,法度严明。
萧璟在扬州做的这样龌龊事,以权谋私逼迫沈家献妻,强占良家妇人,桩桩件件,都是罪过。
她就不信,他在扬州是权势滔天的钦差大臣,到了京城,还能只手遮天。
云乔还记得,曾听他身边的护卫提过,他是东宫太子的手下。
江南之地素有风闻,那位太子极富贤名,最重礼教,必定瞧不惯萧璟做下的这些龌龊事。
入京之后,或许有朝一日,她能寻得机会,向那位太子告御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