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急急带着女儿回到自己院中,从梳妆匣子翻出几张银票和一堆首饰,她只拿了两张百两数额的银票,塞在女儿襁褓中,紧跟着打开屋子里地砖下藏的一个小坑,把首饰和其余银票一并埋了进去。
若真是出了事,到了被抄家问罪的地步,这百两银票,起码能让女儿不至于被饿死。
至于那些地契田产,必然是全留不下的。
云乔这边强压着惊惶,为女儿衡量顾虑。
另一边的监牢里,沈延庆已经被狱中萧璟的人动了刑。
沈砚是个糊涂的,也只是在扬州受父亲庇荫,做个地方闲职,关于私盐一案,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那沈延庆肚子里倒是藏了东西,却也轻易不肯招。
连着数个时辰行刑,到了入夜时分,沈延庆已经被打得浑身是血了,奄奄一息让人扔进了监牢里。
偏生这时,萧璟的人,带着沈砚来了监牢。
沈砚身上倒是没伤,可瞧着自己一贯在扬州城说一不二的父亲,被打成这副模样,他也是万般惧怕。
真切的意识到了,那个人,究竟有着怎样滔天的权势。
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已经是扬州知府的父亲,对着那人,还是那般谄媚至极。
沈砚性子懦弱,难当大事,眼下已经是急得不成样子。
沈延庆一身的伤,瞧着萧璟的人带了沈砚过来,心中隐隐有几分猜测。
咳了口血问:“贵人指条明路,我可还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