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紧分开,林小玉拉过被子遮住身体。
王疤瘌站在门口,眯着眼打量我们。
“时间到了。”
他阴森森地说。
“让我检查一下。”
我的心跳几乎停止。
他要怎么检查?难道要...
王疤瘌走近床边,突然掀开被子。
林小玉尖叫着蜷缩起来,我也扑过去挡在她前面。
“滚开!”我怒吼。
王疤瘌却笑了,从床单上捡起什么。
是林小玉内衣上掉下来的装饰亮片。
“不错,”他满意地点头。
“继续努力。”
转身要走时,他突然回头。
“对了,明天会有新朋友加入。
你们要做好榜样。”
门再次锁上后,林小玉崩溃大哭。
“他说的新朋友...是不是又要害人?”
我搂住她颤抖的肩膀,看向那张便条。
上面的“银器”给了我一丝希望。
“小玉,你身上有银首饰吗?耳环、项链什么的?”
她摇摇头。
“都被那个女人拿走了...等等!”她突然摸向自己的内衣。
“我这里有...”
她从胸衣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银质吊坠,是个粗糙的观音像。
“老家庙里求的,我一直贴身戴着。”
我如获至宝地接过,虽然只有指甲盖大,但边缘足够锋利。
“我们有机会了。”
我紧紧握住吊坠,和林小玉额头相抵。
“下次他来,我就...”
林小玉突然吻了我一下,快得像是错觉。
“如果我们能活着出去...”她红着脸小声说。
“我...我愿意真的和你...”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但还没等我回答,头顶的监控摄像头突然“咔”地转动了一下,直直对准了我们。
王疤瘌沙哑的笑声从某个隐藏的扬声器里传来。
“别急,孩子们...漫漫长夜才刚刚开始呢...”
地下室的寒气像无数根细针,透过单薄的被褥扎进我的皮肤。
我蜷缩在角落的简易床上,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
林小玉紧挨着我,她的体温是我唯一的温暖来源。
“他到底想干什么?”我低声说,声音在空旷的地下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墙壁上的水珠反射着唯一一盏昏黄的灯泡,像无数只窥视的眼睛。
林小玉摇摇头,她的发丝扫过我的脖颈,带着淡淡的汗味和一种我说不上来的野花香气。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她的声音比平时低沉,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的胃部传来一阵绞痛,提醒我已经将近24小时没有进食。
王疤瘌把我们关进来时,只丢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锁上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没有食物,没有水,甚至连条像样的毯子都没有。
“你说…”林小玉突然转身面对我,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出奇地亮。
“他会不会是想饿死我们?”
我下意识地搂紧了她。
她的身体比我想象中要结实,不是城里女孩那种刻意节食后的纤细,而是一种充满生命力的柔韧。
“不会的,”我听见自己说,尽管心里同样恐惧。
“如果要杀我们,没必要这么麻烦。”
林小玉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小虎牙。
“你倒是挺会安慰人。”
她的手悄悄环上我的腰。
“不过你说得对,那个丑八怪肯定另有所图。”
她的直白让我一时语塞。
我能感觉到她胸前的起伏紧贴着我,顿时浑身僵硬。
我才20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种情况下要说没反应那是骗人的。
但更让我窘迫的是,林小玉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变化。
“哎哟,”她非但没躲开,反而凑得更近,呼吸喷在我耳根。
“城里的大学生这么害羞啊?”她的语气带着调侃,却没有恶意,就像山涧里跳跃的溪水,清澈又活泼。
我的脸烧了起来。
“不是…我…”
“行啦行啦,”她打断我,手指轻轻戳了戳我的胸口。
“都这种时候了,装什么正人君子。”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
“再说了,我又不讨厌你。”
地下室的温度似乎突然升高了几度。
我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痛。
“你…你不怕吗?”我笨拙地转移话题。
“我是说,这种情况下…”
林小玉的表情黯淡了一瞬,随即又扬起笑容。
“怕啊,怎么不怕。
但怕有什么用?”她调整了下姿势,把头靠在我肩上。
“我在村里长大,十二岁就跟着大人上山采药。
见过蛇,遇过野猪,有次差点掉下悬崖。”
她的声音轻了下来。
“每次我都告诉自己,怕就输了。”
我静静听着,感受她说话时胸腔的震动。
她的经历与我截然不同。
我是小镇做题家,一路靠着死读书考进大学,最大的挫折不过是期末考试没考好。
“后来呢?”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