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挂着一个九窍玉塞，用红绳穿着，正随着她的呼吸上下起伏。

“原来在你这里，”我冷笑一声，拽着红绳把玉塞扯下来。

断眉女痛呼一声，脖子上立刻出现一道红痕。

我拖着她往回走，她的指甲在我手臂上抓出好几道血痕，但我没松手。

回到车边时，女孩们都已经下车了，围成一圈看着我们。

“把芸芸拽过来，”我对黑妹说。

她点点头，带着粉头发女孩回到山洞。

断眉女看到芸芸的尸体时，脸色变得惨白。

“你杀了她？”她抬头看我，眼睛里充满恐惧，“你不是大森子...你是那个阴阳师...”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断眉女突然扑到我身上。

她的手臂紧紧搂住我的脖子，嘴唇贴在我耳边。

“大森子...”她轻声呼唤，呼吸喷在我皮肤上，“我知道你在里面...醒醒...”

她的另一只手滑到我后背，手指以一种特殊的方式按压我的脊椎。

我立刻感觉到大森子的魂魄开始躁动，像被唤醒的野兽。

我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地抬起来，掐住了断眉女的脖子，但力道很轻。

“对，就是这样...”

断眉女继续低语，她的手移到我的胸口画着圈，“记得我们上次在河边吗？你最喜欢我这样...”

大森子的记忆像潮水一样涌来。

河边，月光，断眉女的手...我的左手也开始颤抖，控制力在迅速减弱。

“大森子！快醒醒！”断眉女突然提高音量，“干掉你身体里的魂魄！你一定能行的！”

我的视野开始分裂，左眼看到的是现实，右眼却看到大森子的记忆碎片。

他的魂魄正在疯狂反扑，试图重新掌控这具身体。

我的双手一会儿掐紧断眉女的脖子，一会儿又松开，像有两个人在争夺控制权。

“黄二皮！”黑妹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坚持住！”

我咬紧牙关，集中全部精力对抗大森子的魂魄。

但断眉女的手法太熟练了，她知道怎么刺激大森子的记忆和欲望。

我的右手完全不听使唤，五指张开又握拳，就是没法用力掐下去。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时，一块石头突然砸在断眉女背上。

砰！

“啊！”

她痛呼一声，手上的动作停了。

我转头看到黑妹举着另一块石头，脸上还带着泪痕。

“去死吧！”她尖叫着又扔出一块石头。

这一下像是信号，其他女孩也冲了上来。

粉头发女孩捡起一根粗树枝，狠狠抽在断眉女腿上。

紫发女孩直接扑上来，用指甲抓她的脸。

黑妹最狠，一脚踢在断眉女膝盖后面，让她跪倒在地。

断眉女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女孩们已经红了眼。

她们有的拿石头，有的用树枝，有的干脆用牙齿，把几个月来的恐惧和愤怒全部发泄出来。

断眉女的尖叫声渐渐变成呜咽，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随着断眉女停止刺激，大森子的魂魄也慢慢安静下来。

我重新掌控了身体，走过去把奄奄一息的断眉女拖到芸芸的尸体旁边。

“看着，”我掐住她的脖子，强迫她看向芸芸青紫的脸，“这就是你的下场。”

断眉女的瞳孔放大，呼吸变得急促。

她想说话，但我没给她机会。

我的手指慢慢收紧，感受着她的喉咙在我掌心颤动。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里面充满恐惧和不甘，直到最后一丝光芒消失。

我松开手，断眉女的身体软软地倒在了芸芸旁边。

两个女人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像是某种诡异的姐妹。

回到车上，女孩们出奇地安静。

经历了刚才的一切，她们似乎都长大了许多。

黑妹坐在我旁边，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

“接下来去哪？”她问。

“先离开这里，”我发动车子，“找个有出租车的地方。”

山路很黑，但我开得很稳。

后视镜里，女孩们挤在一起，有的已经睡着了。

只有黑妹还睁着眼睛，一直看着我。

天亮前，我们终于看到了第一个公交站。

我把车停在路边，让女孩们下车。

“在这里等出租车，”我说，“告诉司机你们是出来郊游的学生，迷路了。”

“你呢？”黑妹抓住我的袖子，“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我摇摇头，指了指面包车。

“我得处理掉这个。

警察会找到大森子的尸体，一切就结束了。”

黑妹的眼眶红了，但她没哭。

她突然凑上来，在我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谢谢你，黄二皮。”

其他女孩也纷纷道谢，有的还鞠了一躬。

我看着她们走向公交站，确保她们安全后才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