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里充满疯狂和恐惧,我的眼中则是决绝。
汗水从额头滚落,滑过两种表情的分界线。
“这是我的身体!”鸭舌帽控制着右半边嘴咆哮,唾沫从嘴角飞溅。
“你休想!”
我咬紧牙关,左手继续施加压力。
刀尖又深入一毫米,但鸭舌帽的魂魄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就在这时,小卖部外传来脚步声。
一个女人的声音由远及近。
“鸭舌帽在吗?我要买点东西。”
是村长的妹妹春梅扭着腰走进小卖部。
刀尖依然悬在生死之间。
我意识到这样僵持下去,鸭舌帽的魂魄会越来越强。
这是他的身体,他的主场。
我的魂魄在这里只会逐渐衰弱。
一个计划闪电般划过脑海。
我松开左手,水果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鸭舌帽的魂魄也松了一口气,右半边的紧张表情稍微放松。
“这就对了,”他的右嘴角扬起。
我没等他说完,突然转身走向门口。
鸭舌帽的魂魄还没反应过来,我的左手已经拉开了小卖部的门。
春梅站在门外,穿着紧身连衣裙,嘴唇涂得鲜红。
她手里晃着车钥匙,不耐烦地跺着高跟鞋。
“磨蹭什么呢?给我拿两包卫生巾。”
她今天穿了件紧身到几乎透明的连衣裙,领口低得能看到两团白腻的隆起。
浓重的香水味混着发胶的化学气息扑面而来,刺激得我鼻腔发痒。
“聋了吗?我要卫生巾,最贵的那种。”
春梅不耐烦地用染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敲击玻璃柜台。
从鸭舌帽的记忆里,我知道这个女人是个狠角色。
仗着哥哥是村长在村里横行霸道,曾经因为生意竞争放火烧了别人的酒店。
三年前那场大火烧死了店主一家三口,她却靠着村长的关系逍遥法外。
我感觉到鸭舌帽的魂魄在看到这个女人时产生了剧烈的波动,像一锅沸腾的沥青在颅内翻滚。
他的记忆碎片不受控制地涌入我的意识。
深夜蹲在春梅家窗外的灌木丛里,看着她换衣服。
市场里假装偶遇,趁机蹭过她丰满的臀部。
甚至还有更肮脏的幻想,那些画面让我胃部痉挛。
“梅姐今天怎么亲自来买?让手下跑腿不就行了?”
我故意放松对脸部肌肉的控制,让鸭舌帽的右眼流露出他标志性的下流眼神,嘴角歪向一边露出邪笑。
春梅翻了个夸张的白眼,假睫毛像两把黑色的小扇子。
“关你屁事,快点拿货,我赶时间。”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镶满水钻的手机壳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我慢吞吞地转身走向货架,同时刻意放松对右手的控制。
鸭舌帽的魂魄立刻像闻到血腥的鲨鱼,瞬间占据了那只手。
我看着自己的右手像独立生物一样向后伸去,手指碰到春梅裸露的肩膀。
“啪!”
一记耳光打得我眼前金星乱冒。
左脸火辣辣的疼,嘴里泛起血腥味。
春梅的手劲大得惊人,戒指在我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温热的血顺着下巴滴在衣领上。
“你他妈活腻了?”春梅尖叫道,声音刺得我耳膜生疼。
她的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来,精心描绘的眉毛高高扬起。
“信不信我让我哥剁了你的狗爪子?”
我舔了舔裂开的嘴唇,故意让鸭舌帽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
“梅姐别生气嘛...你穿这么骚,不就是给人看的?”
这话恶心得我自己都想吐,但为了计划必须继续。
春梅的第二巴掌来得又快又狠,但我早有准备。
鸭舌帽常年打架斗殴练就了不错的反应速度。
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拉进怀里。
她胸前两团重重撞在我胸口,香水味呛得我差点打喷嚏。
鸭舌帽的魂魄因为近距离接触女性而兴奋异常,这具身体立刻产生了亢奋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