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眼妹死死抓住我的衣领:“那你呢?”
“我会去找你。”
我承诺道,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就在我们争执的当口,一束手电光突然照过来。
狗蛋的吼声炸雷般响起:“在那儿!”
四眼妹尖叫一声,本能地往我怀里钻。
我推开她,在没有被发现之前迅速躲开。
这一耽搁,狗蛋和老狗已经冲过来。
四眼妹的脚伤让她根本跑不快。
狗蛋一个箭步冲上来,揪住她的头发就往地上掼。
“贱货!看老子不断了你的腿!”狗蛋的拳头雨点般落在四眼妹身上。
她蜷缩成一团,像只受伤的小动物,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老狗更狠,直接解下裤腰带:“这回可不能再惯着!”他把狗蛋推到一边,干瘦的身躯压向四眼妹。
我躲在暗处,鸭舌帽的身体因为恐惧而发抖,但我的怒火却在燃烧。
四眼妹绝望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
就在老狗即将得逞的瞬间,我抄起地上一根粗木棍冲了出去。
木棍带着风声砸在老狗后脑勺上,他哼都没哼一声就瘫倒在地。
狗蛋惊愕地转身,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我一棍子撂倒,也晕过去。
“快走!”我拉起四眼妹。
她的衣服被扯破了,脸上全是泪痕和泥土。
她想站起来,却疼得直吸气。
“我...我走不动了...”她哭着说,“你自己跑吧...”
“不行!”我蹲下身,“上来!”
四眼妹犹豫了一下,还是趴到我背上。
她的身体轻得像片羽毛,但鸭舌帽这具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还是吃不消。
我咬着牙往前跑,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四眼妹在我耳边小声啜泣,温热的泪水流进我的衣领。
她的手臂环着我的脖子,我能感觉到她急促的呼吸喷在我的耳畔。
“坚持住...”我喘着粗气说,“快到公路了...”
就在这时,四眼妹突然在我背上挺直了身子:“车!那边有辆车!”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辆破旧的面包车停在路边。
驾驶座上坐着个女人,正在整理头发。
我的第一反应是抢车,但随即意识到这可能是陷阱。
“我们过去问问,”四眼妹说,“也许她能带我们一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同意了。
四眼妹的脚伤越来越严重,我们急需交通工具。
我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向面包车走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就在我们离车还有十几米时,四眼妹突然僵住了。
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路对面,嘴里喃喃道:“爸妈...是爸妈...”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对面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
“四眼妹?”我轻轻摇晃她,“那里没人...”
但四眼妹像着了魔一样,突然挣脱我的手向马路对面冲去。
“爸妈!我在这!”她边跑边喊,声音里充满狂喜。
我瞬间反应过来,一个箭步冲上去拽住她的衣领。
就在我把她拉回来的刹那,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带起的风压差点把我们掀翻。
四眼妹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我...我明明看到...”她的声音颤抖得不成调。
我扶她站起来,心脏还在狂跳。
这绝对不是幻觉,而是大森子的把戏!他就在附近,用邪术制造幻象想害死我们。
“别看那边。”
我扳过四眼妹的脸,强迫她看着我,“那是假的。”
四眼妹的瞳孔慢慢聚焦,终于回过神来。
她的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我搂住她的肩膀,感觉到她还在发抖。
“我们...我们去问问那辆车...”她小声说,指了指面包车。
我盯着那辆车,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女司机似乎注意到我们,摇下车窗招手。
“等等。”
我拉住四眼妹,“不对劲。”
但四眼妹已经挣脱我的手,一瘸一拐地向面包车走去。
我赶紧追上去,在她即将开口求助时一把捂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