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妹死死抓着王语彤的手,“耳朵里传来很多人说话的声音。”
她的瞳孔扩大,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律,显然正在重新经历那段可怕的梦境。
我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安神符,准备在她情绪失控时使用。
“突然,我感觉手腕处一痛,”黑妹猛地抬起自己的右手腕,“脸上一凉,我被激的条件反射的睁开了眼睛”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又看到了梦中那个可怕的场景。
我注意到她的右手腕不自然地扭曲着,就像真的被掰断了一样。
“一个老城打扮的矮个男人,”
黑妹终于继续道,声音嘶哑,
“朝我咧着嘴,眯着小眼邪笑。他朝我脸上摸来摸去,
说‘这脸白的,这眼睛大的,真好看、真有女人味!’”
黑妹的左手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颊,那里有几道淡淡的红痕,就像真的被人用力捏过一样。
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灵魂又被拉回了那个噩梦。
“他他说我落到他狗蛋的手里还想跑是做梦,”黑妹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身体向后缩去,仿佛在躲避什么,“然后他他打了我几耳光,拽开我的衣服”
黑妹突然抓住自己的衣领,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她的眼睛里充满恐惧,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
王语彤紧紧抱住她,轻声安慰着。
“我抓了他的脸,”黑妹突然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劲,“然后他他捉住我的手腕,使劲的一掰”
黑妹猛地抬起右手腕,发出一声痛呼。
我惊讶地看到她的手腕以不正常的角度弯曲着,皮肤下的淤血迅速扩散,就像真的刚刚被人掰断了一样。
“啊~~~!”黑妹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好痛真的好痛”
我顾不得礼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检查。
触手的皮肤滚烫,肿胀已经开始显现。
这不是普通的噩梦后遗症。“她的手腕真的像是刚刚遭受了暴力伤害。
“后来有个男人踹门进来,”黑妹抽泣着说,声音微弱,“但我没看清他的脸就醒了。”
她突然抬头看我,眼睛亮得惊人,“黄师傅,你说这会不会是我前世的记忆?因为我梦里那个爸妈,不是我现在的爸妈。”
我皱起眉头。
这个理论有点牵强,但黑妹手腕上真实的淤青又无法用普通噩梦解释。
我伸手想检查她的手腕,她却误解了我的意图,直接把手塞进我掌心里,还调皮地勾了勾我的手指。
“你看,就是这里疼。”
她引导我的手指按在她手腕内侧的一块淤青上。
她的皮肤出奇地柔软,脉搏在我指尖下快速跳动。
我强迫自己专注于伤势。
淤青的形状确实像被人用特定手法扭伤过。
“这不是普通的梦,”我谨慎地说,“大森子可能改变了策略。”
黑妹突然凑近,近得我能闻到她呼吸里淡淡的薄荷牙膏味。“
那你会保护我的,对吧?”她的睫毛几乎扫到我的脸。
我向后仰了仰,拉开距离。“
当然。
但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个梦的意义。”
我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来,“你梦里那个救你的人,有什么特征吗?”
黑妹歪着头思考,这个动作让她颈部的线条显得格外优美。
阳光透过她薄薄的睡衣,隐约勾勒出内衣的轮廓。
我迅速移开视线。
“记不清了…”她突然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一点泪水,“我好累,就像真的跑了一晚上一样。”
王语彤摸了摸黑妹的额头:“你在发烧。”
我这才注意到黑妹脸颊不正常的潮红。
她确实看起来精疲力尽,眼皮不停地打架,
但每次快要闭上时又会猛地睁开,像是害怕再回到那个噩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