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梅清抱着他拍了一会,等他睡着之后进了卧房放在床上。夏日多蚊虫,刚一入夏孟衔章就吩咐人挂了蚊帐,顾梅清把蚊帐掩好,轻手轻脚地出去。
陪孩子玩了半天,顾梅清也忍不住掩嘴打了个哈欠,他拍拍脸醒神,叫人过来:“让厨房多给大家煮些绿豆汤,今儿太热了,不是要紧的事就别让大家顶着日头出去跑了。再用井水把西瓜和梨子湃上,一会儿送来。”
“是,小先生。”
顾梅清坐在窗边的罗汉床上,守着冰盆处理事务。此时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冰盆里的冰化得快,顾梅清困得更快,看了几页就开始昏昏欲睡,困顿了没多久就去会见周公了。
孟衔章进屋就看到顾梅清倚着靠枕呼吸均匀,因为贪凉把裤腿都挽了上去,露出白皙的小腿。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孟衔章无奈道,他正想弯腰把顾梅清抱去床上,意识到自个儿一身臭汗,又把手缩了回去。
还是先把自个儿收拾干净吧。
孟衔章在心里抱怨最近天儿热得像下火,殊不知他也像是一团火,一靠近顾梅清就用热浪把人给催醒了。
“衔章?”顾梅清揉揉眼睛,眼前景象渐渐清晰,“你回来啦?几点了?”
“还早,今儿天热,办完事就回来了。”孟衔章冲着小案上努努嘴,“刚湃好的水果,趁着凉吃。”
顾梅清带着鼻音嗯了一声,坐直身体,拿起托盘里的水果刀开始削皮。
刚睡醒难免有些迟钝,顾梅清削皮的动作也放慢了。
“这尼子可甜了,你先吃点娘快娘快,消消汗。”
孟衔章刚脱掉湿透的衬衫,听到顾梅清的话难得有些发懵,他赤着上身,手里抓着衬衫,迟疑道:“宝贝儿……你刚才说什么?”
顾梅清还没意识到自个儿嘴瓢了,他头也没擡,“我说这尼子可甜了,你先吃点……”
“凉快凉快……”
他骤然清醒,手一抖把长长的梨皮削断了,他转头去看孟衔章,嘴唇微微分开,看起来无辜又迷茫。
孟衔章反应过来顾梅清是嘴瓢,扑哧笑了一声连忙又忍住,他忍得好辛苦,上身的肌肉都跟着收紧。
顾梅清瞬间红了脸,他甚至想把手里的梨子扔过去。
他气鼓鼓地看着孟衔章,企图蒙混过关,“你听错了。”
孟衔章肩膀抖得更厉害了,“哦。”
“你真的听错了,我说的是尼子,不是……”
顾梅清表演了一次字正腔圆的嘴瓢,绝望地闭了闭眼,自暴自弃地削皮,一边小声嘀咕:“梨子梨子梨子,我说的就是梨子。”
他脸颊红红,唇瓣也红红,用力削皮的样子不知道有多委屈,楞是给孟衔章看心疼了。
孟衔章把衬衫随手搭在旁边,坐在罗汉床上从后抱住顾梅清,鼻尖蹭蹭他的耳朵。
“宝贝儿说梨子甜,让我吃点凉快一下,我听得可真切了,就是这几个字。”
顾梅清的羞窘还没退干净,手肘轻轻向后杵了下,“当然是这几个字了。一身的臭汗,快松手。”
孟衔章一挑眉,开始耍流氓,“我在床上出汗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在床上可没让我松手,怎么着?下了床就嫌弃我了?”
孟衔章荤话多,三不五时就要说上两句,顾梅清叉了块梨子堵住他的嘴,“青天白日的,你说什么呢?”
梨子又脆又甜又多汁儿,用井水湃过凉丝丝的,孟衔章吃完梨子继续无赖,“咱俩青天白日的还少了?成亲都半年多了,脸皮还这么薄。”
“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顾梅清又塞了块梨子,“别说话,吃你的梨丶子。”
他还记着刚才的糗事,故意拖长了语调证明自个儿没嘴瓢。
孟衔章低声笑着,顾梅清的胸腔都跟着一块震动,很快他就被孟衔章捏住下巴转过头,紧接着两片微凉的唇瓣就覆了上来。
凉丝丝的梨子,火热的身躯,顾梅清不自觉地扭身用手抵住孟衔章的胸膛,他拿过梨子的手指冰凉,一贴上去就感觉到掌下的肌肉骤缩了下。
那里早已汗湿一片,却又滚烫得要命。
一吻结束,孟衔章把他冰凉的手指贴在脸上,意有所指地道:“确实又甜又凉快。”
顾梅清顺势在他腰上捏了一把,“快去洗澡。”
“不急。”孟衔章又在他唇上啄吻了下,“和我说说,怎么突然口齿不清了?”
顾梅清羞窘归羞窘,但孟念归的事更要紧,便正色道:“我也是被念归带的。”
“念归?”孟衔章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就敏锐地捕捉到卧房的其他声响。
他迅速向着声响来源看去,乍一对上孟念归纯真童稚的双眼,紧皱的眉头倏地松开。
“念归,你怎么在这儿?”
孟念归只拨开蚊帐探出个小脑袋,他举起短短的手指,在白嫩的脸颊上划了几下。
“羞羞羞,小叔叔恼是亲梅清叔叔,梅清叔叔的拈好红呀!”
孟衔章:……
成,不用问了,他可算知道自家太太嘴瓢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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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归:拈红红,他们好羞羞哦
在一个奇怪的时间更新了,亲戚家小妹妹急诊住院手术,家长在外地回来要隔离,她奶奶岁数太大,我临时上岗了,因为要术后护理没时间更文,在这里先说声抱歉,等这边结束会立即恢覆更新,感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