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衔章紧紧箍着顾梅清的腰,最大程度缓解了颠簸,他低头咬了下顾梅清的耳垂,哑声道:“回家。”
顾梅清面红耳赤,靠在孟衔章怀里,握紧了手中的花枝。
一路风驰电掣,到家后孟衔章径直抱着顾梅清回了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佣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没说话,又同样默契地没有踏上二楼。
被丢在庭院里的马哼哧哼哧打着响鼻,蹄子踢踢踏踏在地上踩来踩去,好像在发泄主人让它狂奔一路又把它丢在这不管的不满。
马的听觉十分敏感,它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耳朵动了动,响鼻也不打了,一只前蹄微弯悬在空中,还没等它再听到声音,就被人拉着往马厩去了。
等到二楼重归寂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之后的事了。
房间内骤雨初歇,顾梅清脱力趴在床上,汗湿的面庞贴着枕头,失神的双眼渐渐回焦。
他觉得自个儿真的出息了,这回结束居然是清醒的,再缓一会说不定他就生龙活虎了。
锦被盖住半身,隆起的弧度被藏了起来,孟衔章回来,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梅花糕,在他光裸的脊背上落下几个轻吻。
“去洗澡?”孟衔章餍足地问,梅花糕也喂到了嘴边。
顾梅清抓住孟衔章的手腕,咬了口梅花糕,“再躺一会。”
就着孟衔章的手吃了半个梅花糕,顾梅清舔了舔唇瓣,“甜呢,先生也吃。”
“是吗?我尝尝?”孟衔章没去咬梅花糕,反而握着他的脖子在他嘴里尝了个遍,粗粝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腰窝。
一吻终了,孟衔章满意地点点头,“是挺甜的。”
顾梅清软绵绵地瞪了他一眼,拿过梅花糕自己吃。孟衔章那只作乱的手没停,一阵阵酥麻顺着脊骨窜上来,顾梅清腰都软了。
孟衔章好像十分钟爱他的腰窝,每回都在他受不住的时候揉那里,他弓着腰想躲都没地方躲。
顾梅清眼睛一转,和孟衔章打商量。
“先生,我去纹个梅花吧。”
“就纹在后腰上。”顾梅清在腰窝那比划了两下,完全没注意孟衔章的神情,自顾自说得兴奋。
“纹红梅好不好?颜色太淡了也不好看……先生?”
当他被孟衔章按在锦被里他才意识到不对劲,他瓮声瓮气地叫了声先生,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臀瓣就挨了一巴掌。
孟衔章神色不虞,“闹什么闹?敢去纹身我就收拾你,你想要红梅我给你弄就是了。”
他俯下身,牙齿带来的刺痛感从后腰传来。
“先生!”
顾梅清欲哭无泪,不知道怎的就发展成这样,挣扎着往前躲,膝盖蹭出去没两步,就被孟衔章抓住脚踝拽了回来。
孟衔章不仅咬,他还要吮一吮,直到顾梅清腰窝那里留下痕迹才停。
雪白的皮肉上覆着点点红痕,看起来当真像是雪中红梅一般。
孟衔章扣着顾梅清的腰,又去咬另一个腰窝,火热的鼻息贴在腰上,把顾梅清激得浑身颤抖,身前竟然颤颤巍巍地又起了反应。
“先生,我不纹了,你别咬。”顾梅清回头,泪眼汪汪,没什么力气地推拒着。
孟衔章松口,掀开被子在顾梅清臀瓣上又打了下,“纹身?哪儿学的毛病?别的且不论,你又不嫌疼了?”
顾梅清当然知道,可他不在意,他只想给孟衔章一个人看。
“我以为你会喜欢。是我误会了,以后不会再提了。”顾梅清费力扭过头去看,只能看到腰上的红痕,还有些刺痛。
“晚了,你想弄今儿我给你弄。”孟衔章又摁着他趴下,屁股高高翘起,顾梅清心道不好,连忙制止,“不行先生,不能再咬了!”
孟衔章没理他,捧住那雪白的双丘,继续给顾梅清“纹”梅花。
那么不好意思的地方被咬了,顾梅清脚趾都用力绷了起来,他紧紧抓着被子,一边挣扎一边哀求,没一会又折腾得香汗淋漓。
“先生丶先生,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咬了……啊!孟衔章你混蛋!”
顾梅清被咬疼了,骂人都带上了哭腔。孟衔章由着他骂,满意地揉了揉那几个牙印,把人翻回来,握着他一只脚踩在自个儿肩膀上,扶着阴茎重回那片湿软福地。
顾梅清一下子被塞了个满满当当,蓄了半天的泪珠从眼角滚落。他被弄得说不出话,搭在孟衔章肩膀上的脚无力地晃荡,被孟衔章紧紧握住,偏头咬在那纤细骨感的脚踝上,吮出一朵艳红的梅花。
孟衔章这才松手,俯下身哄人,“乖宝贝儿,再叫我一声。”
顾梅清眉眼含春,被咬过吮过的地方残留着触感,他羞得浑身通红,咬着下唇不肯说话。
孟衔章低笑了声,又去咬他胸前的红梅,直到听到顾梅清哭泣似的呻吟才放开,那里已经被吮得红肿起来。
顾梅清终于服软,“先生……。”
孟衔章爱怜地含住他玉白的耳垂,“嗯,乖宝贝儿。”
清潮涌动,顾梅清被浪吞没,这场云雨好像没有尽头。
他迷迷糊糊地想,还生龙活虎呢,怕是洗澡都要没力气了。
床边,折回来的花枝掉在地上,残花摇摇欲坠,花枝上只馀下还没开放的骨朵。
无论如何,顾梅清这朵花,终究是要簪在孟衔章的身旁的。</p>